先是突然来了自己这里,不知从何时开始,王爷已经许久没来过自己这里了。
现在更是拿了什么安胎药的方子,让自己熬了给兰儿送去,这听着就很不靠谱。
齐月宾下意识就想拒绝,可还没开口,玄凌接着说道。
“未免冲撞胎神,齐格格一定不能告诉年福晋,这药方出自我手。”
似乎是解释为何要借齐月宾之手煎药,玄凌不断强调着自己这么做的理由。
这话就更奇怪了,齐月宾是万万不敢再听下去了。
“王爷请回吧,妾身做不了这事。”
齐月宾这是要逐客,这意味着她已经知道玄凌打得是什么主意了。
玄凌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阴沉。
齐月宾听了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来。
“齐格格不为父亲考虑,总也该为弟弟的前程想想吧。”
一听玄凌拿家人威胁自己,齐月宾是百爪挠心,却也无可奈何,放弃了抵抗。
“妾身全凭王爷吩咐,只是这药方来源未免蹊跷,能否容妾身往府医处询问一二。”
玄凌见齐月宾如此识趣,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齐格格心细,去府医那里问问最好不过了。”
这药方就是再寻常不过的安胎药了,只不过有些滋补过了头,是针对胎气不稳的孕妇开的方子,极为稳妥。
因为这方子本就无妨,所以任谁看了也不会有任何端倪。
“齐格格能想得通,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时间就在这几天,你估摸着办吧。”
玄凌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齐月宾起身恭送,等玄凌走出和光室的大门,齐月宾已经无力地瘫倒在地。
并非是她身体有什么不适,而是心中有石头压着,仿佛也压到了齐月宾的身体上来。
吉祥一进屋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齐月宾,忙上前查看。
“小主,小主,您没事儿吧?我这就去给您请府医。”
“别去,王爷一走我就请府医,像什么样子。”
谨小慎微就是齐月宾的本色,这是改不了的。
之后,齐月宾也找府医看了那药方,府医说用这方子安胎,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话也就是一听,一来,齐月宾不知道这府医是否被玄凌收买,二来,齐月宾相信,玄凌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他做不成的,至少在这王府里是如此。
齐月宾还是把这药熬了,送到了年世兰那里。
为了提醒年世兰,齐月宾故意做出了些不同寻常的举动。
或许是年世兰过于相信自己,二话没说就端起那安胎药。
颂芝的劝阻给了齐月宾一丝希望,可年世兰过于相信自己,没听信颂芝的建议,直接仰头将那安胎药一饮而尽。
看着吉祥收起药碗的样子,齐月宾心里乱极了,没在重英堂再坐一会儿就走了。
齐月宾把那药方连着一切包括药渣,全都让吉祥送回前院王爷那里。
这事齐月宾再也做不出第二次了。
当天齐月宾就接到年世兰滑胎的消息。
齐月宾心里顿时一惊,怎会如此?
齐月宾显然没有预料到如此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