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听到了如此生疏的称呼,还是没能让年世兰警觉起来,只是神色更加疑惑了。
“前些日子我得了一安胎的方子,特意让府医看过了,都说没问题。今日我也是为了这事来的。”
说完,齐月宾示意吉祥将食盒放到面前的茶几上。
吉祥食盒放下,取出里面的汤药,放在茶几上。
年世兰平素身体素质就好,胎气更是稳定,没有喝安胎药的习惯,若是年世兰出言拒绝,齐月宾也不会奇怪。
可是年世兰拿起小碗,就要喝起来。
还是颂芝眼疾手快,拿来药碗。
“侧福晋,府医说你胎像稳固,并不需要喝安胎药啊。要不还是找府医过来问问吧。”
颂芝的担心不无道理,虽然府医一来,齐月宾就会暴露,可齐月宾此时还真想年世兰叫来一个府医问个清楚。
“你知道什么,齐姐姐哪里会害我。”
说罢,年世兰一把夺过那药碗,两三口喝了个干净。
看着年世兰喝完了那安胎药,齐月宾有些愣神,趁着这个功夫,吉祥眼疾手快,又把药碗放回了食盒,提在手中。
吉祥的动作也提醒了齐月宾。
“妹妹既然喝了药,那我也就先走了,别一会儿王爷到了,我在这怪不好的。”
齐月宾在前头走得飞快,后面提着食盒的吉祥险些跟不上。
一回到和光室,齐月宾看着吉祥还拿着那食盒,再也压抑不住愤怒。
“快把那东西给王爷拿回去!”
“是。”或许是知道事情紧急,吉祥一刻也不敢耽搁,匆匆走了。
齐月宾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年世兰如此信任自己,自己却这样辜负她。
齐月宾心里升起一股火焰,现在只想砸些什么东西,可她不敢。
若是让王爷知道了,怕是会疑心自己把守不住秘密。
为了自己,也为了王爷,无论之后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只有隐忍这一条路可走。
想到这里,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什么的,齐月宾垂下两行泪来。
当天傍晚,宜修正吃着晚饭呢。
忽然江福海从外面进来,神色慌张。
剪秋正给宜修布菜,没空去问他,还是染冬上前去开口。
“怎么如此慌张,没见福晋正吃着饭吗。”
江福海跟在宜修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如此慌张自然是事出有因,宜修也不着急问,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福晋,不好了。年侧福晋突然小产,也已经告诉王爷,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还没等宜修说话,剪秋却已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来。
宜修一听江福海说的,心里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剪秋,帮我整理一下, 咱们也得快些往重英堂去了。”
此时耽搁不得,虽然宜修心里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可为了还能再王府里待下去,只能装作不知道。
知道的太多,有时候并不是好事。
剪秋也知道这事儿了不得,赶紧帮宜修整理装扮。年福晋平日里胎象稳固,如今突然小产必定事有蹊跷。
身为福晋,宜修此时必得在场,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