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思索了一番:“你的意思是谢荣朝背后还有指使之人?”
“臣只是猜想,谢荣朝虽为一州知府,若没有人为他撑腰,他万万没有如此大的胆子。”苏长宁道。
就算苏长宁不说,皇上也已经存了疑惑,他又何尝不知这件事牵扯甚广呢?
“说说你的想法?”
面对皇上的疑问,苏长宁没有直接回答,他心中考虑到了许多人,可只有薛太傅让他不得不怀疑,毕竟他是一朝太傅,薛贵妃又是皇上的宠妃,而他在朝中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苏长宁长呼一口气:“皇上,薛太傅曾经是谢荣朝的老师,之前臣便得知自谢荣朝去江州任知府后,两人来往更是密切,这不得不让人心生疑虑。”
听了苏长宁的话,皇上也有些犯难,薛太傅是大渭的老臣,弟子众多。此事关乎朝堂安宁,必不能大张旗鼓:“此事不能不查,可若要查便要秘密进行,此事便交由你来办。”
苏长宁:“微臣领旨,必不辜负皇上所托。”
皇上点点头,随口问道:“此次江州之行,算得上大功一件,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既然皇上这样问,苏长宁正好有一事请求皇上,他坚定的跪下来:“为皇上分忧本不应讨奖赏,只是微臣一直确有一事想请皇上成全。”
皇上:“但说无妨。”
“微臣心仪安阳郡主已久,肯请皇上赐婚,成全微臣的一片爱慕之心。”苏长宁神色恳求,语气认真。
皇上思索很久只是说了一句:“难怪翎儿会随你一同去江州。”
苏长宁闻言身子一僵,原来皇上什么都知道,他们在江州发生的桩桩件件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只是有些事他并不屑于追究而已。
“皇上恕罪,带郡主去江州确实是微臣擅自决定,求皇上责罚!”苏长宁直接认罪,生怕皇上会怪罪卫沅。
皇上本就没有要怪罪他们的意思,不过就是随口一提,苏长宁倒是着急了起来,看来这请求赐婚的心倒是真的。
“成婚本是大事,你二人又非普通人家的孩子,此事朕还是要问过誉王与安庆侯的。”皇上思索片刻后说道。
虽然皇上没有立即答应,但是只要父亲点头,皇上必不会驳回他的请求,此事也算成了一大半。
而卫沅就没有这么开心了,先是一进府门被母亲训斥了一顿:“你这孩子还知道回来呀?江州那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你就敢私自逃出府,去追赈灾队伍,若是路上有什么危险,你让娘亲可怎么活?”
卫沅有些内疚道:“娘亲,我错了,不过翎儿这不好好的站在您面前了嘛,您就不要生气了。”
誉王妃这一个多月,既担心又焦虑,更多的是思念,可若不让女儿知道这其中的危险,下次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