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妃听到这响亮的声音,不禁眉头紧皱,面上露出些心疼来。
还没等卫沅开口说话,她的袖口便噼里啪啦的掉落了几个物件:一支金钗,两块玉佩。还有一块令牌,此时也明晃晃的躺在地上的。
卫沅大惊,内心哀叹道:“这下更是完了!”
见此情形,锦玉也连忙跪了下去,她缩在一旁瑟瑟发抖,大气也都不敢出。
万侧妃抢先一步走过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金钗,反复端详了一阵子,而后状似无意道:“王爷,这似乎是妾身前几日遗失的金钗。”
说罢又捡起另一边的玉佩和令牌,递到誉王爷的手里:“这玉佩不也是王爷您平日佩戴之物吗?还有这令牌!只是不知……怎么就到了郡主的手里了?”她若有所指的看向卫沅。
听着万侧妃这阴阳怪气的话,卫沅悄悄瞥了她一眼,挑事儿精!
誉王只有王妃和万侧妃两个妃子,万侧妃无所出。卫沅回来后大祸小祸不断,誉王爷时常帮着收拾烂摊子,她难免心中不悦。
时不时的便要在誉王爷面前添点油加点醋,这让卫沅很是恼火,她生平可是最讨厌这种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
誉王妃知道女儿这次又闯了大祸,可却不忍让其受别人责备。她故作严肃问道:“翎儿,你究竟偷跑出去做了什么?怎么还拿了你爹的令牌?”
卫沅自然不想让爹爹知道自己去城外施粥去了,可是今日无奈之下还将身份亮了出来,说不定明日早朝就会有人参爹爹一本。
想到此处,卫沅抬头偷瞄了一眼自家爹,有些于心不忍。不过这点内疚转瞬即逝。与其心疼自家爹爹,她更担心的是,如果自己又被禁足了,明日灾民怎么办!
卫沅低下脑袋,可怜巴巴道:“爹爹将女儿禁足本是为了让女儿反思错误,奈何这府里实在太无趣了些,所以女儿便想出去透透气嘛。”
“你还委屈上了?禁足的第一日你执意去后厨帮忙,最后砸了一口锅;第五日说什么为了静心,要钓鱼。结果哪?一池子的鱼全都飘了起来……。”誉王爷恨铁不成钢的细数着自家女儿,近日所做的桩桩件件。
“女儿只是怕鱼儿饿着,谁曾想都撑死了!不过爹爹,府上的锅确实该换了,也太不结实了。”卫沅眨巴着双眼,一脸的认真。
这明摆着就是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誉王妃不好明着提点女儿,便悄悄给她使眼色。
凭卫沅那机灵劲,瞬间便明白母亲的意思了。她微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跪下!谁让你起来的?”誉王爷脸色黑沉,如同外面的天色一般。
一旁的锦玉悄悄拽了拽卫沅的衣角,小声提醒道:“郡主,王妃的意思是让您主动服软哪,不是让您起来。”
卫沅:“……”原来会错了意!
她慢悠悠的重新跪下去,低声埋怨:“你这丫头,怎么不早提醒本郡主?”
锦玉低垂着脑袋,生怕誉王爷迁怒自己。
“看来最近府中失窃的事儿,都与你这丫头脱不了干系。说吧,为何偷侧妃首饰?还有那令牌,是怎么回事?”
卫沅瞧着爹爹似要动真格,缓缓看向母亲。誉王妃无奈,狠心将脸转到一边。
眼看着搬不了救兵,卫沅思索再三,决定坦白。反正明日朝堂之上,皇伯伯也得因为此事,训斥爹爹。还不如提前告知,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她心一横,便将实情说了出来:“女儿。。。女儿去城外施粥了。”
“你说什么?你去。。。你去施粥了?”誉王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万侧妃见状连忙给他抚着心口,顺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