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乌逢寒能这样说,还是有点出乎盛鸣的意料,不过能够理智地看待问题更好,没有矫情地继续和对方讨论对错,既然能接受,正好不用他继续费心。
盛鸣是个很干脆的人,不再继续纠结,这样双方都省事,而且经过这一遭,乌逢寒这个人更对他的胃口了,作为朋友,人确实不错,盛鸣很满意。
但一码归一码,这件事结束,另一件还没有,“行,那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另一个,说好的道谢,你帮了我,怎么样,有想好要什么谢礼吗?”
乌逢寒认真地看着他,眼神对视,“什么都可以?”
盛鸣点头,“只要我能做到的、拿来的,能力范围之内,全都可以。”
你也可以吗?
喉结滚动,乌逢寒很想这么问,但他知道,这话只能想想而已,通过盛鸣的表现和行为可以看出来,对自己,盛鸣完全没有那种心思,他们想的不一样。
两人现在,顶多是稍微熟悉一点,勉强算得上朋友的关系,真要提出这样无理,甚至堪称冒犯的要求,乌逢寒不知道盛鸣会不会把他当成疯子。
也许会因为恋综的关系和他保持客气,但绝对不会再接近。
作为一个疏离冷淡的人,乌逢寒本人再清楚不过,一个不熟悉、又没有好感的人向自己表白,自己会做出怎样的行动,绝对的敬而远之,同样的,心防极重的盛鸣也只会如此。
为了尽可能地获得那点微小的成功率,乌逢寒可以蛰伏,他一直很有耐心,从来如此。
所以他没有说出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渴望,而是转而提出了一个听起来,不那么冒犯的要求,“可以拥抱吗?”
“就这样?”没有觉得奇怪,没有深究背后的原因,盛鸣只是问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乌逢寒未曾出口的理由霎时没了作用。
心脏跳到快要炸开,乌逢寒面上仍旧若无其事,低而缓地应了一声,“嗯。”
自然大方,张开的双臂,贴近的呼吸,温暖又熨帖,仿佛太阳落入怀中,气息却清冽又干净,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好似一场美梦,让人只想永远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