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嘴很硬,心里有一股不服输的劲,虽我跟他同年他很弱小,我高他十几公分,加上我整天在外面蹦蹦跳跳,他整天窝在家里身体素质较差,所以他玩不过我。
我备足了劲与他来个一局定输赢,当几个姐姐裁判一声开始。那各自奋力往前冲,冲呀冲呀的声调一浪高过一浪,结果可想而知他还是输了。
虽然结果如出一辙,但还说我作弊,这样一来把我气坏了。说时迟那时快,我趁他还未穿衣服,我就从地上拿到他的衣服,丢进鱼塘里。这一举动可祸就闯大了。
他放高了哭声跑回去了,这一回刚好他爸爸回来了。他爸爸我第一次见到他,很高大,估计足有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样子还有点凶。他问他哭什么他一五一十在说,几个姐姐也如实说明了经过。
结果他老爸大声说,那小子哪里去了?我去收拾他,他话音未落我便拔腿就跑,结果没追上我。其实他不是真的要抓我,他人高马大腿又长,岂能抓不住一个毛头小子。他其实带他去鱼塘那里找衣服,他知道了丢衣服的方位,下去一摸衣服就找着了。
这个鱼塘水深只有几十公分大人是知道的,他的父亲我叫伯父,其实客家人住在一块,都是自己的亲人。纵使对方孩子打了自己的孩子,家长也不可能打骂对方。更何况都是六七岁的孩子,绝对干不出伤天害理的事。
大家都坚持和睦相处的原则,大不了做做样子吓唬吓唬孩子罢了。此次事件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柱史家风’大屋里还是一派祥和气氛,还是各住各的,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天天正常的欢声笑语,相互尊重的良好氛围,这就是客家人的风俗习惯。
当我们又长一两岁时,又懂得了多些事情。原来我这个兄弟当时他有三个姐姐,但是我只见过他一个读书的姐姐,他跟我说他两个大姐姐卖给人了,那时候才知道人也可以买卖。
其实不是,是给人家作童养媳,什么叫童养媳呢?童养媳是清朝时代,到民国时期才有的产物。那个年代生多了几个,或者是生得太密了,自己家庭无能力抚养。那就刚生下来过了满月,或者一两岁时,给她找个合适的男孩家庭抚养。长大了便成为对方男孩的媳妇,这就叫童养媳。
我八岁以前的玩伴,和小我一岁的那个,说起他俩是兄弟是叔侄关系。但五六代以前就分开了,也只是疏堂五复以外了。但是在那个年代各自的长辈,也是继承了上几代长辈的产业。也可能解放后土改,政府按人口分配,谁家几间房或多少农具之类吧。具体政府如何分配我辈不明。
我两个玩伴命运都不好,大概他们十三四岁各自的父亲都因病去世了。他俩的成长过程都是很悲惨的无法形容,他们都如何长大的,我记得他们都只读到三四年级就辍学了。
我的同年兄弟因父亲早逝家境贫寒,据说四十多岁时才找了一个,无生育能力的女人结婚。婚后也很少住在一起,但是他还有弟弟一个妹妹,他弟弟小我七八岁吧,跟我的关系很不错至今联系频繁。
他弟弟长大了很励志,在老家建了新房子,还培养了两个本科生,据说一个还是口腔执业医师。他也离开老家十多年了,在大城市买了新房子享受天伦之乐。
那个叫我叔叔的他时至今天也七十岁了,他从小娇生惯养但自从父亲死了,爷爷奶奶也相继去世,他的成长过程怎么走过来的我不清楚。
但是村里人说他现在的日子过得相当不错,听说在镇街上买了地皮建了一栋楼,并生了两男三女,其中一对双胞胎女儿还是正式的人民教师。在我心目中他真是很了不起,听乡亲们说他老婆很能干,在农村走家串户收废品,从小做起,勤劳勇敢最后发展在,镇街上开了废品店赚了很多钱。
我们虽然同一个村,小时候是玩伴他才读几年书,不共住大屋到我读书毕业后几十年不在家,所以互相还是很不了解的。几十年过去了只在二〇〇八年见过他一次,人就是如此了。
我八岁那年就搬离‘柱史家风’,我有两个哥哥五个姐姐一个弟弟,我排行老八。我懂事时就知道家境极度贫寒,两个大姐姐我八岁以前没有见过面,一点印象都没有,也是给人做了童养媳,那时候两个哥哥两个姐姐都上学了,
父亲是建筑师傅在县城上班,很少见面,那年代在‘柱史家风’大屋里,我家只有两个房间和一个小厨房,家里九口人根本住不下,但是怎么过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人口多无法住父辈早就未雨绸缪了,之后搬进新房渐渐才明白,爷爷跟我说,我出生那一年,这个房子就建好的。是跟我叫叔公的一家合建的,其实就是只建了上五间,即中间一个大厅左右两个房间。
一九五八年年初我父辈跟合建方商议好,将我祖辈‘柱史家风’的房子给他,新建的给我家。所以我家于当年正月十五就搬进了新屋。新屋离‘柱史家风’不足五百米。
搬进新屋时什么都不习惯,新屋就建在山边四周杂草丛生。房门前还是近两米高的土墩。大厅堆满木材没有厨房,反正一切都得从头开始,父母和哥哥姐姐同心合力,将大厅用木头立起来留了一扇门,做饭就在大厅里,门前高高的土墩什么时候搬走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因为我才六岁弟弟不足三岁。总之当年家里很穷很穷,用家徒四壁形容我想还是很不够,但是本人才疏学浅,也实在找不出什么成语去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