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诚妃只得微张着口,怔愣在原地。
魏嬿婉的语气愈发冰冷,她眼神微微眯起,盯着诚妃道,“嫔妾自认与燕草无冤无仇,燕草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是说,诚妃娘娘在心虚什么?”
诚妃咽了咽口水。
诚妃不蠢,她已经察觉到了魏嬿婉字字句句都是在引诱着她。
她自然不会顺着魏嬿婉的话继续说下去,否则,还不知道后面有什么陷阱在等着她。
不过诚妃转念一想,魏嬿婉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确实,这满宫里谁怀了皇嗣都得宝贝着,哪有人会忍心用孩子的安危去陷害旁人。
除非……
诚妃的目光落在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薄唇不自觉的微微抿起。
除非魏嬿婉腹中的孩子,本就有问题。
诚妃眼波流转,柔柔对着魏嬿婉说道,“令贵人言重了,本宫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本宫记得,令贵人这一胎初怀的时候,怀像就不怎么好。不仅呕吐害喜的症状似乎十分强烈,还时不时会伴有胃疼。”
诚妃的眸色越发深沉,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魏嬿婉的肚皮。
“那会儿,本宫还隐约记得你脸色一日日的蜡黄下去,身形也消瘦的可怕。可如今瞧着,倒是珠圆玉润啊……”
“诚妃娘娘这话的意思,是说嫔妾腹中的孩子有问题了?”魏嬿婉的手不自觉抓紧了寝被,面上极力维持着镇定自若。
诚妃秀眉轻蹙,轻咬了咬下唇,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本宫知道,令贵人原先是冯嫔的贴身宫女。
原先本宫与和敬公主在公主殿的时候,延误了齐太医去看顾冯嫔生产的时机。
可公主要留齐太医,本宫又能如何?况且,本宫也不知那冯嫔竟然会难产到那种境地……
事过境迁,令贵人要怨恨本宫,本宫自知理亏,无话可说。
只是令贵人身上这胎若是保不住,也不能来景阳宫赖在本宫身上啊。
本宫这胎可还是稳固的很呢……”
魏嬿婉对自己的敌意来源,诚妃一直心知肚明。原先二人表面还算平和,只是因为彼此还不到撕破脸的地步。
可如今,魏嬿婉步步紧逼,诚妃哪里还坐得住。
她索性就把事情挑个明白,顺便把自己说的可怜又无辜,以此来衬得魏嬿婉狡诈狭隘。
“诚妃娘娘何以见得嫔妾这胎保不住呢?”
魏嬿婉坐直了身子,眼底氤氲着一团墨色,似是对诚妃的说辞早有预料。
“嫔妾先前不过是因为当久了宫女,体质虚乏,所以才在初孕时段,脸色不大好。这事儿,皇后娘娘是知晓的。”
如懿微微点头,“南巡之前,本宫遵皇上嘱托,特意看望过令贵人。
当时,太医可不曾说过令贵人这胎有恙。只说好好养着,总能养好。”
魏嬿婉对着如懿莞尔一笑,道,“没错,托皇上和皇后娘娘洪福,嫔妾现下的确好多了。
因为卢太医为了给嫔妾治疗呕吐胃疼,用了不少难得的朱砂莲。嫔妾的肾气补足了,自然脸色就好了,身材也圆润了。
诚妃若是还有异议,大可找皇后娘娘要来太医院的记档,细细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