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最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弟弟。
沈老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唯独漏算了一点——端木是带着张令夏进门的。
刚一进来,张令夏就敏锐地动了动鼻子。
看向了坐在书桌上写东西的“张雨茉”。
“姐?”张令夏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嗯?”“张雨茉”回过头来,笑道,“你怎么来了?担心我?”
“嗯,担心你。”张令夏点了点头。
然后说:“所以我姐呢?”
“张雨茉”笑容一僵。
“傻孩子,我不就在这儿吗?”“张雨茉”试图找补,但已经毫无作用了。
张令夏就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池烬疑惑地戳戳端木:“你看出来哪里不同了吗?”
端木眯着眼眸,认真回忆着。
随后并不老实地开口:“你猜?”
“呵呵。”池烬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要是知道的话,现在就该得意洋洋地和我炫耀,而不是让我猜。”
端木:“……”
池烬说完,自己微微愣了一下,侧目,注视着张令夏。他好像隐约明白了张令夏是怎么判断的了。
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足够熟悉,仅仅只从这些角度来判断的话,的确能够判断得出来,这是不是本人。
比如刚才,如果端木老老实实地说他不知道,那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端木。
和端木接触得不算特别特别多,他都能够判断出来,更何况是熟悉张雨茉的张令夏?
眼看瞒不过了,“张雨茉”也不装了,微笑道:“你们自己慢慢猜,我先走了。”
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阻止,面前的“张雨茉”就化为飞灰,崩散在他们面前。
端木伸出手,摸了摸地上的灰烬,放在鼻间,嗅了嗅,笑笑:“被自己的实验品摆了一道。有意思。”
“实验品?”张令夏疑惑开口,“什么意思?”
“这东西用的是我的实验品。”端木摇摇头,感慨,“性质有些恶劣了啊,这不是打我脸吗?”
的确是在打端木的脸,用了他的实验品,他自己却认不出来,这就算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实验品被使用了。
“看来有人避过我,偷了我的实验数据。真是不听话。”端木补充说。
池烬随口道:“看来你的保密工作做得也不够好。”
“也许是太好了呢?”端木侧目,吐出一个词语,“……监守自盗。”
池烬弯眸,感觉有些精彩了:“你的意思是……你派去看守你的实验品的人,背叛了你?”
“也许它并不知道这是背叛呢。”端木又否认了这一点。
“真是复杂啊。但这些对我和令夏来说都没有半毛钱关系吧?”池烬无辜道,“你不该先回答我们的问题吗?比如说……张雨茉在哪儿?”
这个问题实在很有难度。
端木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林言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
池烬指了指自己:“你是不是耍我?”
端木更无辜:“只有这一个可能了,其他可能我都帮你排除完了。我好歹还好心帮你排除了的。”
池烬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把人关在这儿,试图阻止她插手林老师的事儿,结果一回头,我们从林老师那儿过来找她,你告诉我们,她不在,她跑出去了,去找林老师了。”
“是这样吗?”
端木:“……”
怎么听起来这么糟糕。
“不是,这次我真没有耍你的意思,谁知道会有人……”
池烬看着他,说:“你要不要再仔细想想,你嘴里有几句真话?”
“没有耍我的意思,指的是你做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在耍我……吗?后半句的谁知道有人会挑拨离间之类的话,真的不知道吗?”
端木嘴角抽了抽,第一次认识到原来信用真的非常重要,至少在骗人的时候很重要。
一个惯于行骗的人,在骗自己老顾客的时候,多多少少会受到一些阻碍。
“你想听我说什么呢,说我知道,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在耍你?”端木无奈叹气,“我这么说你也不高兴,我撒谎你也不高兴,小池烬,你干脆改名池不高兴算了。”
池烬没说话。
张令夏举了举手,说:“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雨姐不在这儿的话,咱们待在这儿干嘛。”
“这里空间封锁,怎么可能有人离开能够逃脱掉他的视线。”池烬幽幽地叹了口气,说,“你觉得……他明知道你姐姐不在,还把我们带进来,是为了什么?”
张令夏:“……”
那不就坏事儿了?明知道他姐不在还把他们带进来,如果不是为了把他们关在这里的话,还有别的理由吗?
端木奇道:“这不像是你的思路啊,怎么,遇到高人指点了?”
池烬撇嘴:“跟你没关系。”
他和端木数次交锋都以失败告终,这次能掰回一成自然是因为……林言。
他用的是林言惯用的思维方式,去思考这些事儿,脱离了自己原本的思维方式之后,自然能够看清真相。
“有意思。”端木也不深究,笑笑说:“你们暂时就在这里待着吧,我就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不好?”
“好个屁。”池烬骂了一声。
端木权当只听到了“好”这个字,后面的一切直接当没听见处理。
——
晚安!
还欠4k
最近回家了作息有点不太对劲,调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