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池高卓笑道。
“那就好。”林言正要离开,门却突兀关上。
“校长这是何意?”林言盯着那扇门背后,张贴的规则。
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我?”池高卓摊手,说,“我什么也没做啊。”
他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的确非常非常无辜,什么动作都没有。
至于门为什么关了,谁知道呢?
“……”林言说,“我还是低估了你的不要脸。”
池高卓笑笑:“既然担心许友琪,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自己把她带出来呢?”
办公室的灯光在闪烁。
他的话语,落下之后,再也没有了踪影。
林言没有回头,他看着门口,随着灯光的闪烁,时而出现,时而消失的血迹。
他感慨一声:“还是碰到了这个规则。”
【崇德楼办公室公约四、这里没有血液和刑具,如果看到它们,请闭上眼,默念三遍它们不存在,直到它们消失。如果反复三次之后它们仍然存在,请前往阳光房,你需要休息。】
林言没有闭上眼,也没有默念它们不存在。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明知【规则】还非要违反。
赌的就是……污染。
池高卓既然提了条件,那至少,他可以试着去做,去……把那个孩子带回来。
一个年岁不过五年级的小孩,要考虑这么多,如果可以,他其实并不觉得这样算是成熟,他更希望不过小学的孩子能够开心快乐地长大。
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家人的生存而忧心。
于是深吸一口气,林言道:“就这样吧。”
话音落下,灯光骤然熄灭。
而后缓缓亮起。只是已经变成了那如血的红,并不算很亮,洒落在洁白的墙上,涂抹上鲜血的颜色。
林言回头。
办公室已经不能够被称为办公室了。
它更像一个刑场,牢笼,巨大的牢笼,周围散落着残肢肉块,还有不知名的人体组织。
林言看向高台之上,被枷锁禁锢的女孩。
她还那么小。
什么也没有做错。
却要接受这荒诞可笑的“审判”。
林言眼里流露出悲哀的神色。
他道:“许友琪。”
许友琪抬起头,看向林言,竟然还笑得出来。
满脸血污,身上尽是血液,不知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林老师,你来啦。”她似乎并不惊讶林言能够来到这里,笑得很灿烂。
只是脸上开裂的伤,让这样的笑容显得有几分恐怖。
“嗯,我来了。”林言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友琪并不回答,而是询问道:“林老师是来‘处决’我的吗?”
林言看着她。
而她也看着林言。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对峙着。
林言露出一个笑,道:“我是为你而来。”
“你是我的学生,我理应保护你。你走上不该走的路,我这个做老师的,多多少少也有【责任】。”
许友琪盯着林言,她嘴唇动了动,嘴角撕裂的伤溢出更多的血。
她说:“林老师,这里是真的会‘处决’你的。”所以不要任性,不要做多余的事。
处决她,离开这里,找到她的父亲和母亲。
池高卓不可信。
她没有办法把这些话说出口,所有的一切都藏在了眼神的焦急中。
她相信能够推理出这一切的林言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我知道。但它没有‘资格’作出审判。它只有‘处决’的资格。”林言看着她,对她伸出手。
“我替你爸爸,来接你回家。”
“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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