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厌道,“虽然是我杀死的,但是你也承担了惊吓,所以你也有份。”
男人一本正经说着不正经的话,偏偏他还没什么表情,沈梨就是想吐槽都没地方吐。
“所以呢?”
“所以你想卖钱吗。”顾厌问道。
“能卖?”她一开始想的就是要卖钱,可她没有门路,也没有人脉,这么大一头野猪,很容易就露出风声,到时候被村里人知道就是一桩麻烦事。
但若是有门路,那就不一样了,这头猪最起码也能卖个百来块呢,在这个时代已经可以称得上一笔巨款了。
顾厌没细说,沈梨也没多问,两人找了些树枝把野猪盖起来,以防被人发现,然后就下了山。
顾厌身上都是血,沈梨也没让他送,直接自己就回家了。
沈父在诊室正在整理药材,沈梨看了看自己一身狼狈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偷偷摸摸绕过去。
“沈小梨你给我站住!”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
沈梨脚下一顿,躲过了老沈没躲过老妈,早知道还不如让老沈发现呢。
“妈。”
沈梨转过身,对着玉芳讪讪一笑。
乡下人家都是喊娘的,只是玉芳从小就让他们姐弟俩喊妈,喊着喊着也就习惯了。
村里人一开始也觉得奇怪,玉芳解释说是城里人都是这么喊的,谁没有个当城里人的梦想呢。
于是喊着喊着,基本上小半个村的人都开始教导自己家孩子这么喊了。
虽然做城里人难了点,但是不妨碍他们学习城里人的做派嘛。
人没有梦想那和咸鱼有何分别!
“你不是上山了吗,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哪受伤了?”
沈梨一愣,低头才看到自己给顾厌处理伤口时沾上的血。
她连忙解释道,“这不是我的血,我没受伤。”
玉芳不放心,拉着沈梨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沈成林听见声音也走了过来,还给沈梨摸了个脉。
确实没事。
玉芳双手环胸,那眼神,妥妥的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沈梨只能把刚刚山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顾厌因为不放心陪着女儿上山时,玉芳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后面又听到顾厌杀了一头野猪,心直接跳到了嗓子眼。
“小顾有没有事啊?”
“胳膊上受了伤,我已经给他处理过了。”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人家救了你,你连点表示都没有,还要分人家一半的野猪…”玉芳嘴里念叨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两个孩子结婚的时候准备多少嫁妆了。
沈梨撇撇嘴,一溜烟跑回屋子换衣服去了。
刚换好衣服就被玉芳派了活。
“我刚刚煮了几个鸡蛋,一会你拿去给小顾知道没?”
上次顾厌拿来的肉都包包子了,早上已经给他拿了六个,剩下的也没几个了。
现在家里除了上次顾厌送来的麦乳精红糖,最值钱的也就是鸡蛋了。
沈梨捧着鸡蛋,总感觉她妈已经把顾厌当亲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