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她试试吧,万一有用呢?”季明深发话了。
“好吧”,季明深是家中的大哥,长兄如父,他都发话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谢听晚越过他们,来到病床前,视线落在上面的老人身上。
季老爷子保养的很好,单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虽然卧床不起,但面色看上去和正常人差不多,根本不像个病人。
谢听晚只一眼便看出来,季老爷子虽然外表看上去完好无损,但内里却一片空荡,没有了魂魄。
“他的魂魄丢了,所以醒不过来”。
“魂魄?”在一屋子的唯物主义者面前,谢听晚就是随便胡诌个病名,都比魂魄丢了更有说服力。
“好”,季桐的堂姐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的看着谢听晚道:“那依你所言,这魂魄应该怎么找回来呢?”
“这个简单,在哪里丢的,就去哪里找好了”。
谢听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细小的铃铛,而后,继续道:“不过嘛,这次算你们好运,我这里有一个法宝,只要将季老爷子的一滴血滴进去,我再随便一摇,这魂魄自然而然就能回来了。”
“真能扯,这么能编你咋不去当编剧呢?”
“我们请了这么多名医都没用,像你说的,随便摇摇这铃铛,老头子就能好起来了?这也太简单了吧,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见她们不信,谢听晚也懒得废话,在征得季宴礼的同意后,取了一滴季老爷子的血滴在她的如意铃上面。
下一秒,看上去有些老旧的铃铛金光大作,谢听晚试着摇了几下,很快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季家门口,紧接着钻进了老爷子的身体里。
当季家的几位长辈还在说着“不可能,不可能”的时候,丝毫没有人注意到床上的老人动了下手指,缓缓睁开了混浊的双眼。
“吵吵什么?”
“爸!”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季桐的堂姐,尽管不想相信是谢听晚治好了自己的爷爷,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事实。
“爷爷,你醒了!”季桐忍不住惊呼出声,反应过来后,赶紧跑到季老爷子面前,反复确认他没事了,才松了口气。
“父亲,你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无缘无故昏迷这么久呢?”
“是啊”。
“我也说不清楚”,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季老爷子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故作轻松道:“我自己也觉得很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吗?”谢听晚轻笑一声,对上季老爷子的目光,继续道:“要不是您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人家坟前去蹦迪,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坟前蹦迪?
他爸?
“爸”,季明深皱紧眉头,声音冷了下来:“她说的是真的吗?您又跟着小桐出去胡闹了是不是?”
季老爷子年轻时也爱捣鼓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尤其对鬼怪之说特别感兴趣,但因为他父母管得严,就一直压抑着没有发泄出来。
他之所以同意季桐进什么玄学圈子,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希望借此来了却自己的遗憾。
事情的起因,是季桐收到了通知,说是郊区有一处坟地闹鬼。上次离开高家后,季桐心里一直憋着口气,想他堂堂季家少爷竟然在厉鬼面前说腿软就腿软,还不如谢听晚一个女生。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来,一直想找个机会锻炼下胆子,正好有机会了,好师父要了几件厉害的法宝,便自己一个人跑坟地去了。
季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从没见过什么妖魔鬼怪,心中好奇的不行,再加上担心季桐的安危,便偷偷跟在他后面,结果不料最后还是被季桐发现了。
季桐这个怂包,嘴上说着不怕,心里还是有点怂,多个人来陪他,他又怎么会不答应?
他怕,季老爷子也怕,爷孙俩一拍即合,喝酒壮胆,喝了三个多小时,鬼还没来,季老爷子上头了,不顾季桐的劝说,竟然当场表演了个坟场蹦迪。
季桐哪见过自家爷爷这样,一时也忘了阻拦,蹲在旁边配合的充当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