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直谨记李太医的医嘱,哪怕再忧心,也坚持每天扶着她走几圈,以求生产的时候能顺利些。
晚上临睡前,李淮逸抬起她的双脚放在腿上,仔细的按揉了一番。
阮观南舒服的直哼哼,眯着眼睛调侃道:
“小安公公按摩的手艺又精进了不少。”
李淮逸嘴角微勾,沉笑了一声,
“多亏有娘娘提供的机会,不然,我也不知自己竟这方面能有如此造诣。”
阮观南听罢,朝着床尾的人勾了勾手指,笑的很是明媚动人。
李淮逸一愣,听话的凑了过去,不等反应就被猝不及防的揽住脖子拉了下去。
“今安的嘴,真是越来越甜了~”
阮观南含住他的薄唇轻吮了一口,笑的像是一只偷腥的小狐狸。
李淮逸被迷的一愣一愣的,眼睛仿佛起了火般灼热的盯着娇人儿,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帐子中格外明显。
他狠狠的一闭眼又睁开,手脚麻利的把人塞进了被子里牢牢裹住,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伤了她。
阮观南缩在被子偷笑出声,勾住他的小拇指安心入睡。
等身边响起熟睡的声音,李淮逸才缓缓睁开眼。
借着朦胧的月光,他抬手隔空描摹着娇人儿的睡眼。
一遍遍的把人深深镌刻在心底,眼睛里常年沉淀的阴郁和恨意好似都淡化了几分。
为枕边的女子化作了缠绵的柔情。
他抬手轻轻抚上那隆起的小腹,另一只手把人温柔的揽进怀里。
这一刻,他的心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定和平静。
*
在阮观南临近生产之际,宫中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近一年小有宠爱的顾才人,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寝宫里。
更炸裂的是,与她同床的还有一个侍卫,二人赤身裸体,一起死在了床上。
这可把后宫的人给吓坏了,皇帝更是震怒,直接下令把这顾才人挫骨扬灰,诛了九族。
但这件事很快就被阮观南生产的消息盖了过去,比起一个不足轻重的小小才人,她们还是更为关注盛宠加身的明修仪。
一处宫殿中,女子跪在佛像前闭眼祷告。
良久,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沙哑的声音显得有些沧桑。
“都安排好了?”
“是的。”
“那就好,下去吧。”
把人打发走后,女子眼神沉沉的盯着佛像,其中的哀愁和嫉恨令人胆战心惊。
此时的朝阳宫中,气氛紧绷到极致,下人虽然慌乱,但却井然有序的忙碌。
产房中,阮观南躺在床上汗流不止,扶桑和金蕊在旁边时刻盯着她的状况。
【999,注意我周围的情况,积分自己扣。】
【好的宿主,你放心吧,有情况我立马提醒你。】
阮观南这才松了一口气,专心的开始生孩子。
殿外,皇帝紧张的来回踱步,这可是他登基后第一个坚持到生产的孩子,他不得不重视。
听到里面不时传出来的闷哼声,李淮逸袖子里的手攥的死紧,掌心掐出血痕也半点不松。
只有这样,他才能竭力控制住自己失控的冲动。
殿内,稳婆已经陆陆续续进来,突然,999急声道:
【宿主,那个蓝衣服和灰衣服的两个产婆有问题,蓝衣服指甲盖里面有迷药,灰衣服的身上熏了香,能使产妇血崩。】
阮观南本来就崩着一口气,一听这话瞬间炸了。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