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转弯,就看到女子的身影。
还没等他低头,就见她跑的很快,蹦起来就去摘花,身子摇摇晃晃像是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他脑海一片空白,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牢牢的把女子接到怀里抱住。
阮观南被他这一动作惊的怔愣当场,傻住了似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清秀脸庞。
扶桑仿佛晴天霹雳,向来稳重的小丫头一个箭步冲过去,快速把阮观南抢抱到了怀里。
对着这个登徒子怒目而视,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阮观南就这般毫无主权的被抢来抢去,呆呆的靠在扶桑肩膀上呐呐不言。
等她反应过来眼下的情况,瞬间“蹭”的一下站起身,指着眼前人的手指颤抖不止,
“你、你,你放肆!”
声音压在喉咙里,硬生生差点憋出鸭子叫,可见她的震惊与愤怒了。
李淮逸第一时间垂下头,站着任她指责,他知道,她一定认出是他了。
她愤怒是应该的,毕竟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更何况是被如此冒犯过两次的人呢?
半晌,阮观南用扇子柄狠狠打在他肩膀上,怒而转身离去。
继而并没有听到身后人那压抑的痛呼声。
等人走远后,李淮逸才抬手捂住刚包扎好的肩膀,嘴角扯出了一丝自嘲和苦笑,默默离开了这个地方。
“主子,您还好吧?”
宁春担忧的看着自刚刚起就一动也不动的夏落凝。
半晌,夏落凝才轻声开口道:
“宁春,他避我如蛇蝎,为何那般紧张阮贵人?”
宁春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她们亲眼看到安公公一阵风似的跑了过去,接住了那艳若桃李的人儿。
其中之意简直不敢深思。
“你说,他是不是觉得,跟着阮贵人更有前途些?”
夏落凝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旁边的婢女。
宁春噎了噎,转而一想肯定的点点头,
“肯定是这样,太监都盼着能跟个有前途的好主子。主子您……”
她其实很想劝夏落凝别这么轴,都已经入了皇上的后宫,怎么能一直不侍寝呢?
没看她们现在的处境多尴尬吗?
夏落凝听见她的话,视线又转回到了那棵开的正盛的石榴花,眼神空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观南气呼呼的回到毓华阁,暗自后悔刚刚打轻了,就应该狠狠踹几下那个狂妄之徒。
刚刚那双手落在她脖子上的时候,第一次侍寝时的记忆陡然复苏。
她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觉的他声音耳熟了,可不就是那晚钻她裙底的登徒子吗?
阮观南暗暗发誓,等之后再碰见,一定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监!!!
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一连几天都没有碰到过那个家伙,听说他调到御前去了。
阮观南忍不住“啧啧”出声,还真是不好惹了呢。
不过,她没等到教训人,就等来了再次召她侍寝的口谕。
阮观南再次坐上凤鸾春恩车,向着盘龙殿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