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妾身奉命前去侍寝,衣着多有不便……”
侍寝嫔妃身上衣物不便多穿,一般都是裹着白纱,又避体又美观。
魏严也是犯了难,但还是坚持道:
“您掀开些纱帘,我等确定一二。”
片刻后,一只纤长白皙的玉手探出,怯怯的掀开了面前的白色纱帘一角,车内情况一览无余。
魏严快速扫过一眼,被阮观南那张脸惊的赶忙低下头,半晌才结结巴巴道:
“没有异样,打扰贵人了,告辞。”
说罢,赶忙往别的方向追去。
阮观南低声吩咐道:“送本主子回去吧。”
前面拉车的两个太监赶忙调转头,往来的方向返回。
走出一些距离,阮观南才恼怒的低声呵道:
“还不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自她背后掀开宽大的白纱裙摆,快速钻了出来。
阮观南现在满心的尴尬和愤怒,没有注意到背后之人的异样。
而那人也只能看到她白皙光裸的后背,在灯笼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半晌没有听到动静,阮观南小心的扭头看去,后面空空荡荡,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一想到那登徒子刚才钻她裙底的孟浪之举,阮观南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行刺皇帝,满宫追捕,那十有八九就是李淮逸那个混账了。
【黄99,第一条更正了吗?】
【宿主,李淮逸刺杀皇帝遭追捕剧情已更正。】
就这样,阮观南的侍寝就这般仓促而又狼狈的收场。
当夜,满宫戒严,弄得人心惶惶。
在没人注意的偏僻角落里,李淮逸小心的摸黑进了房间。
黑暗中,他眉头紧锁,被修饰过的脸紧绷,沉郁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他曾暗中给送往盘龙殿的摆件下过药,这药会自然挥散于空中,无色也无味,极难察觉。
只要后续用香催化,即刻生效。
如今,宫中已有了四个皇子,再多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李淮逸眼中的鄙夷和狠辣一闪而逝。
上了年龄的皇帝本就不易使女子怀孕,这药只会加重这种情况。
他今夜本就是去用香催化药效,结果皇帝当场吐了血,这是他没有料想到的。
突然,脑海里又闪出了女子那纤细窈窕的背影,以及那光滑细嫩的裸背,甚至于后来更加旖旎多情的春光……
李淮逸下意识抬起手,怔怔的凑到鼻下嗅闻。
不是他的错觉,香味依然停留在手心久久不散。
李淮逸瞬间收回手,手指紧紧的扣进掌心,压下了心中那抹不明的思绪。
*
此时盘龙殿内,气氛压抑不已。
皇帝躺在明黄色的大床上闭目养神,床边挤满了排队把脉的太医。
把完脉,一群老太医凑在一起商量半天,这才派代表上前禀报,
“陛下劳心国事,觉少多梦,臣等刚刚把脉,发现陛下脉沉,脾肾阳虚……”
说到这里,老太医抖着手擦了擦汗,颤声继续道:
“而且老臣发现,陛下体内疑似残留有……虎狼之药的成分,随后又接受到某些刺激,这才导致陛下虚弱吐血。”
总结下来,陛下啊,你肾虚,而且被下过猛药。
“混账!咳咳咳……”
皇帝一怒之下坐起身,由于情绪起伏太大,咳的惊天动地。
胡公公吓的赶紧上前扶住他,给他顺气。
皇帝脸涨的通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怒声吩咐道:
“胡生,你去,让司礼监配合御林军彻查六宫,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竟敢对朕用这般的下作的手段。”
刚说完,天祥帝就彻底晕了过去。
吓的太医们又是施针又是掐穴的,一直忙碌到后半夜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