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湛带着绳索,借助排水管道身手利索的靠外墙的掩护悄声爬上了五楼。
借着外墙突出来的一截窗台固定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小心观察里面的局势。
等看到阮观南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松了几分。
“主子,贺知源也带人来了,我们现在在三楼,”,暗影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出来。
“主子,狙击手已就位,但是闻人笛和主母离的太近了,风险非常大。”,暗冥把消息传了过来。
闻人湛眼神一暗,但现在情况紧急,也不允许他计较什么。
他打出手势,示意暗冥待命。
猝不及防间,闻人湛猛然听到了闻人笛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顿时愣在了当场。
手指紧紧的扣进了墙里,闻人湛使出全身力气才控制住没有冲进去掐死那个侮辱自己母亲和三哥的人。
他双眼猩红,脸颊的肌肉因为紧绷而隐隐抖动。
如果闻人笛现在恢复些理智,肯定会察觉到那满是杀意的眼神,可惜她现在已经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
阮观南也被她突然的癫狂吓了一跳,但她表情依旧维持着冷淡。
【黄99,闻人湛在窗外?】
【是的宿主,楼外有狙击手,你现在得想办法离闻人笛远一些。】
阮观南沉思了片刻,抬头看向闻人笛说道:“闻人笛,这归根到底是男人的错,不管是闻人涯还是你。
你今天带我来这里,说到底不就是因为贺知源吗?我其实一直想不明白,你究竟喜欢他什么,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的利用你,你明明有实力坐上家主之位,就为了这么个人要死要活,值得吗?”
看她安静了一些,她慢慢地扶着肚子往中间的椅子上走去。
“站住!”,闻人笛警惕地看着她的动作,厉声呵道。
“我怀着孕站不久,虽然你想让我死,但你确定你想现场看我表演一个原地生娃?”
阮观南表情淡淡,一脸怀疑地看着她,“我都听你的来了,你总不能在我临死前,不让我看一下我弟弟是否安好吧?”
“让你的人留在原地。”
阮观南扬了扬头,制止了保镖的跟随,她坐在椅子上,阮晨晨记着姐姐的话没敢乱动。
阮观南招手让弟弟到跟前来,阮晨晨这才哭着跑向了自己姐姐。阮观南轻轻地撕下胶布,擦干净沾了灰的小脸蛋,把弟弟护在了身后。
原先押着阮晨晨的黑衣人也靠了过来,亦步亦趋的紧跟着。
闻人笛讽刺地看着她,“没想到贺知源竟然喜欢你这么个没脑子的蠢货,上赶着往敌人内部跑。”
“不要把他和我牵扯在一起,我嫌恶心。”,阮观南厌恶地皱皱眉。
闻人笛愤怒地瞪着她,“你算什么东西,敢骂他?”,说着举起枪对上了阮观南。
“呵,我还以为你要把我折磨一顿才能出气呢,没想到我能死的这么利索,快开枪吧,省的闻人湛发现我不在了找过来,你这边又不好动手了。”
“哈哈哈一个贱种,我会怕他?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松的放过你,看到那边那个人没有,你只会比她更惨。”,闻人笛阴毒地看着她。
江清婉从一开始就缩在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么多天她已经被折磨的麻木了,但对于死亡她还是感到无比的恐惧。
“之前因为她,现在因为我,我死后贺知源可能有更多女人,你看,你就是为了这么个男人把自己整成了这样。
你仔细想一想到底值不值得,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以你闻人笛的身份,只要你随便招招手,比他好千倍万倍的人恨不得凑在你面前,你非要挑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
说完,还一言难尽的看着闻人笛,仿佛想看看她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闻人笛表情一滞,奇怪地看着那个好像坦然赴死的女人,表情明明灭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倏的,闻人笛猛然转身,看向门口的方向,眼神陡然变的阴沉狠厉。
看到来人,她身体猛然一僵,然后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阿源,你是为我而来吗?”
“不然呢?笛儿,闻人湛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是要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东西赔上性命吗?”,贺知源眉头紧锁,眼里满是对她的失望。
闻人笛脸上一慌,赶忙摇头否定,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
阮观南紧紧盯着那边的动静,但黑衣人离她太近了,她不能轻举妄动。
“笛儿,你这条命是我救的,你就这样作贱?”,贺知源眼神紧紧盯着她,一步一步向着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