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星与杨统领得了命令皆是躬身应是,他们被皇后安排到公主身边伺候,公主的命令就是绝对的,不容置喙。
石六郎却没有这样的心思,他大惊失色不顾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与渐渐发热的身体,又在空中摇晃着挣扎起来。
“不可不可!殿下不可啊!”他声嘶力竭的大喊。
开什么玩笑,他们家可是住在朝阳坊,那里全是高官官邸。若是被街坊邻居见到有披甲兵士上门,还不得以为他们石家要被抄家。
于是石六郎一声声的在空中呐喊,想要阻止丝丝的命令。
在他的呐喊声中,两名府兵架着一个瘫软的人进了院子,正是石六郎的小厮丰儿。
丰儿早已吓得腿都软了,他今日早早就到了院子外面守着等着伺候。结果自己主子没见到,反倒是听见他在院子里挨打的惨叫。
他想跑又不敢逃,只能一直府兵的监视下守在院子外头。
“你可知那吕女郎的事?”逐星冷冷的问跪在地上的丰儿。
丰儿听了一上午的审讯,这时候哪还敢为石六郎圆场,忙不迭的点头答道:“回姑姑的话,知道!知道的!那吕……、吕女郎自从进了六郎君的书房院子,都是奴才在伺候的!”
闻言逐星把他交给府兵,与杨统领对丝丝再次行礼,往石尚书府去了。
石六郎脑子昏昏沉沉的,可还是喃喃自语着不可不可。
逐星与杨统领点了人到达石府时,结结实实吓了石府的门房一跳。
门房一开门先是见到了娇美的逐星,正在疑惑就看到了她身后凶神恶煞的杨越和一并披甲的武士。
等逐星说明了来意,门房更是吓得差点坐在地上。他强稳住心神一边说等他去通报,一边跌跌撞撞的往内院跑去。
公主还在府里等候,逐星哪有时间跟他蘑菇。直接与杨统领一起,带着府兵让丰儿带路,一路往石夫人议事的花厅行去。
石夫人这时正在花厅端坐,因为儿子做了驸马新婚第二日要进宫谢恩,没有功夫回来敬茶而心生烦躁。
虽然知道儿媳妇是公主,但她还是隐隐有些不喜。就在这种心情下,门房大呼小叫着夫人不好了冲了进来。
“拖出去!”石夫人气的额上青筋都爆了出来,“好好打他的嘴!学会了说话再来做事!”
她身边的周妈妈连连劝她消气,又问那门房到底什么事。
“公主府的府兵上门!说是要抄家!”门房稀里糊涂的喊道,吓了石夫人与周妈妈一跳。
“胡说八道!”石夫人又惊又气,他的儿子昨日才与公主成婚,怎会有人第二日来石府抄家。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阵惊慌的叫声,还不待石夫人派人出去瞧瞧情况,逐星与杨统领就带着人踏进了花厅。
石夫人没见过杨统领,但逐星还是认识的。她强压下怒火冷冷的问逐星:“逐星姑姑这是做什么!这里是尚书府的内院,你怎可带着外男进入!”
“如此不成体统,就不怕我们家大人告到圣人面前吗?!”
逐星心里冷笑,圣人日理万机哪有功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与杨统领一起与石夫人见礼,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她笑吟吟的道:“公主的命令谁也不敢违抗,还望石夫人见谅。”
“你、你胡说!”石夫人又惊又气,说什么他儿子偷藏了一个女人在院子里,全是一派胡言!
她是尚书府的主母,掌着一府的中馈所有人的吃穿用度,儿子的院子里有没有藏人她能不知道?!
逐星笑着拍拍手,丰儿就被架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