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的也太难看了。”阿息用翅膀掩住自己的小鸟口鼻道,“你这是伯府主母的做派吗。”
“要你管!”丝丝恶狠狠地又啃了一口肘子,“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每天加起来也就只能喝几口粥,饿了只能灌茶水!”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你不是自由了,现在成天在外面玩儿吗?”
阿息没答话,他停在他最喜欢的纯金王座(鸟栏)上,对着金杯上的红宝石发了会儿呆。
丝丝也懒得管他,继续对猪肘子发起进攻,如果不是每天晚上躲在屋里偷偷的补充食物,就算是她,身体也得垮掉。
“寿山伯回来了。”半晌阿息出声道。
“哦,那看样子宫里对卢良娣已经有发落了。”丝丝吃完了猪肘子,又捻起一只鸡腿。
“寿山伯哭了。”阿息闷闷地道。
“嗯,哦,啊?”丝丝并不在乎寿山伯哭没哭,但是她敏锐地发现了阿息有些不对劲。
她叼着鸡腿踱到鸟栏前,左左右右地观察了一下阿息,想在他漂亮的小鸟脸上看出点什么表情来。
“哟哟哟哟哟~~”丝丝坏笑着贴近他大开嘲讽,“我们的神尊大人这是良心发现了,良心在痛了呀!”
被丝丝的话挑得恼羞成怒,阿息扑扇着翅膀想把她靠近的脸打开。结果翅膀正扫在丝丝叼着的鸡腿上,油腻腻地酱汁瞬间污浊了他洁白的羽毛。
盯着自己脏污的翅膀,阿息破天荒地没有大发雷霆,只是闷闷地出神。
“后悔吗?”丝丝三两下吃完手里的鸡腿,又回去到桌边撕下烧鸡上的另一只。“后悔也没用了。”
“早就跟你说我已经有打算让你金蝉脱壳了,你不听非要一拍脑袋恣意妄为。”
“按我的法子,你病上个几年,大家都有心理准备了,觉得你活着被病痛折磨还不如一死解脱的时候你再嗝屁。”
“他们虽然依然会很悲痛,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突如其来的接受你的离去。”
“我只是没想到。”阿息还盯着翅膀上的那块污迹,“没想到他们把我看得这么重,无论是寿山伯还是郑妈妈她们,还有苏凤清。”
“哼。”丝丝冷笑一声,继续攻击鸡腿。
景霞宫中,大皇孙将自己锁在其中,郑谦带着他的宫人担心地来回踱步。
“郑公子您别晃了。”大皇孙的贴身内侍冯公公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咱们得想想办法呀。”
想什么办法?郑谦闷闷地在心中想着,自从知道凤息妹妹莫名其妙的殁了,大皇孙就把自己关在了寝殿里,谁也不见。
想到阿息没了,郑谦的心里也升起一股酸涩,苏凤清如今与他关系也十分的好,好友的妹妹去世了,就像他的一个妹妹没了一样,也十分难过。
“殿下。”他敲着门试图再呼唤大皇孙,“殿下您心里有什么话,跟臣讲讲吧。”
“臣……臣心里也不好受啊!”
寝殿内毫无动静,郑谦无力地将头靠在门上,想起大皇孙为凤息妹妹做花钗、做纸鸢,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凤息妹妹。
卢良娣!郑谦握起拳头,他本来就讨厌这个女人,他姑姑前些年因为卢良娣的入宫被太子冷待,要不是生了大皇孙,太子妃的处境在东宫真的十分艰难。
如今卢良娣又来害凤息妹妹,郑谦气怒地一拳击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