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一定心里又痛又开心,开心心上人居然想与他共赴巫山,又痛心自己的老二不争气。”
炕上的阿息都听懵了,手中的金环都掉了下来。
“结果瞌睡就有枕头,前阵子恪州知州上奏的土苗叛乱让他感觉到了机会。等他去了云南,断了与我的联系,再遍访当地的能人苗医,也许他又能成为完整的男人给卢良娣送温暖呢。”
“那你还让他去?”阿息不解地问。
“去呗!为什么不让。”丝丝继续低头看账本,“除非他能请到南海观世音菩萨,不然就以这凡尘俗世的医术他那宝贝根无人能治。”
“更何况,你可知恪州除了毗邻土苗州府,旁边是什么地方?”
想了想,阿息回答道:“宴州。”
“是啊,宴州~”丝丝喝了口茶轻快地道,“那是汉王的封地,从宴州到恪州城快马加鞭连十日都不用。”
“你到底是在计划什么!”阿息把身前的金圈全数踹飞不耐烦地问,“快说快说,别让我猜了!”
丝丝见他居然恼了哈哈笑起来,又饮了口茶才回答:“从上一世来看,汉王一直在密谋举事,一刻都没有消停过。”
“他花了十多年的功夫,才把苏琤从禁军副统领的位子上搞掉安插了自己人上位。”
“而如今,他有个机会能直接接触禁军统领的儿子,你说他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苏琤现在还是个平头侍卫,接触他有什么用?”阿息迷惑地问,“现在搞掉苏琤也没法子在禁军里插人啊。”
“你怎么成天就想着杀人啊。”丝丝放下茶盏笑吟吟地道,“难道就不能是拉拢苏琤,让他背叛皇帝与太子,为造反埋下种子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阿息大叫,“寿山伯是老皇帝的心腹,忠心简直日月可鉴。”
“作为他的儿子,苏琤怎么说也应该站在老皇帝和太子这边,怎么可能把全家的性命别在裤腰带上跟汉王私通。”
“太子上位,他做为太子舅家亲戚一样会是天子近臣,泼天的富贵,他疯了才会投靠汉王!”
“哼。”丝丝冷笑着合上账本,打算等一会唤了史嬷嬷进来再继续对账。“的确,苏琤要是疯了才会投靠汉王。”
“可是结合上一世他的所作所为,汉王若是许诺事成之后,将卢良娣赐给苏琤。你猜他会不会为了心上人铤而走险,做一个疯子?”
仔细思考了一番上一世苏琤的脑残作为,阿息打了个寒颤,他摸着自己头上扎的小揪揪道:“那还真是完全有可能……”
“但是你怎么能断定汉王会去接触苏琤呢?”他又继续问。
“没断定啊。”丝丝站起来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虽然说我觉得恋爱脑直接会互相吸引,但是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但是即使汉王没有动作,苏琤前去平叛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弊处啊。”
“有男人在外面建功立业,挣来锦绣前程和荣华富贵给我,我为什么要拒绝。”
她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眯了眯眼。
“他要真有点能耐,也许我这一世还能做侯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