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丝丝的去而复返,在后面阻拦拉扯她的柳珠也被带进了殿内,等她看清卢良娣和绿腰狼狈的样子,一时间竟然进退两难的怔在了门口。
这一次绿腰反应得倒是极快,她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扑到门口将柳珠推了出去,等她关上门时丝丝已经三两步的到了卢良娣的身前。
“你……呀!”还瘫坐在地的卢良娣被丝丝的气势吓到,还不等她反应,丝丝已经一把揪住了卢良娣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
卢良娣刚爆发出一声吃痛的尖叫,就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头上的偏凤挂珠金簪因为发髻松动而掉落在地上,珍珠洒落了一地。
“娘娘!”绿腰大惊失色,她惊叫着扑向丝丝,却被丝丝一脚踢飞,介个翻滚撞到一边的玫瑰圈椅才停下,哀叫着趴在了地毯上。
“卢柔意你疯了!”卢良娣一边捂着头发一边推搡着面前的丝丝,谁知换来的竟是丝丝毫不留情的两个耳光。
“你敢、你敢打我!?”卢良娣整个人都陷入了被妹妹施暴的不可置信中,她的头皮和脸颊都火辣辣地疼起来。
“打你就打你。”丝丝依然揪着她的头发不放,“咱们这样的人,就算有什么过节,也不过是嘴上打打机锋,甚至必须要语焉不详的让人回去琢磨。”
“如此这般如乡野村妇似的动手动脚,被父亲母亲知道怕是会罚我在祖宗牌位前跪上个三天三夜。”
“但只是私下里不痛不痒指责姐姐几句。”她把脸凑近了卢良娣些,将气息都喷在卢良娣的脸上。“可出不了我心头的这口恶气。”
说罢她猛地将已经站起来的卢良娣甩在地上,生怕外面的宫人们听见她的惨叫,卢良娣捂着嘴只是发出了微弱的呻吟。
“卢柔意!”她趴在地毯上恶狠狠地盯着丝丝,“本宫贵为太子良娣,你居然敢对我动手!就不怕我让太子殿下治你的罪吗?!”
“治我的罪?”绿腰迷迷糊糊的撑起身体,就看见丝丝一边嘲讽的反问卢良娣,一边毫不费力的抄起了手边的椅子重重地砸向地面。绿腰和卢良娣都爆发出一阵尖叫,又各自用手捂住了嘴。
“治我的罪?”丝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从地上的椅子碎片里捡起了一条被砸断的椅腿,狠狠地向卢良娣身上抽去。“好呀!你去禀报给太子呀,让整个东宫的主子与宫人们都来来瞧瞧咱们卢氏姐妹阋墙的好戏!”
“唔!你疯!你疯了!”卢良娣被丝丝抽的满地翻滚起来,可无论她怎么躲,那酸枝木做的椅腿木棒都能精准的抽在她身上。“住手!卢柔意你住手!”
绿腰虽然被吓的目瞪口呆,可还没忘要保护卢良娣,她踉踉跄跄的起身扑过来想制止丝丝。
丝丝虽然狠戾抽打着卢良娣,但若真是她入宫后卢良娣就被殴至重伤,就算她是寿山伯的儿媳也的确不会有好果子吃。于是都是避开了卢良娣的要害和部分脆弱的骨头,只是让她吃吃疼痛的皮肉之苦。
可面对绿腰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丝丝反手一棒抽在绿腰的脸上,生生将绿腰抽得晕了过去倒在了卢良娣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