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荨递给南宫棂一本小册子,里面记录了店里所有花的照片和价格,她说两人只需要修修剪剪然后包装一下顺便看好店就行。
说完,夏荨开车扬长而去。
这个任务有点太艰难了吧……南宫棂穿上围裙,自己没想当寒假工啊?
“夏荨去做什么了啊?”
伊离弦抱起一束花往里走,“你知道她的超能力吗?”
“呃……把水果蔬菜催熟之类的?”
“和那个差不多。”
看着伊离弦在花店里游刃有余的样子,南宫棂问:“你经常来这里吗?”
“夏荨忙不过来的时候就会叫我和楚若过来。”
“对哦,楚若呢?”南宫棂环顾四周,出门的时候都是一起的。
本来伊离弦是不准备出门的,在下楼的时候遇到刚好准备出门的夏荨,了解情况后就跟着一起来了。
“她?”伊离弦抱着水桶,思考了两秒钟,“当保姆去了?大概吧。”
当保姆?
“这就是我家的狗,叫豆豆。”萧会逢向楚若介绍着手里牵着的一只阿拉斯加。
“哦……”
“真抱歉叫你来帮忙,但是我这两天又没空。”
萧会逢的爸妈最近出差了,而他自己又要去上补习班,豆豆到了该洗澡的日子,已经拖了快一周不能再拖了,所以才叫了楚若来帮忙。
“没关系,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刚拿到牵绳,豆豆就往楚若身上扑,还好楚若下盘够稳,不然这一百多斤的大狗就把她给扑倒了。
“豆豆还是很亲人的,就是太活泼了,带着可能会有点累……啊,我该走了,豆豆就交给你了,谢谢你楚若,再见。”
“再见。”
告别了萧会逢,楚若双手揉着豆豆毛茸茸的脑袋,“好了小子,我该带你去洗澡了!”
“汪汪!”
在距离花店两小时车程的郊区医院里——
夏荨褪时间去注意这个奇怪的来访者。
她留下的花在哪来着?是在那边吗?
一束风信子放在老赵的床头,这花在这里放了有一周,没有一点枯萎的趋势,依然在床头开放着,开得精神,开得热烈。
今天是约定好的日子,那个人应该快要来了吧,本来自己时间已经不多了,没想到那人居然真的有办法让自己多活了一周。
真神奇。
回想起昨天凌晨,那真是件好事啊……
“爸!爸!”
女婿火急火燎的冲到病房里,找到老赵,“羊水!羊水破了!”
他用轮椅推着老赵,赶到了妇产科的产房外,这里空无一人。
看着急得团团转的女婿,老赵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紧张。”
“呃……嗯。”
女婿是个可怜人,老赵知道。
他二十不到就离开父母,一个人到城市里打工,是后来跟着师傅学了手艺,才有了养活自己的资本。
本来老赵也不同意两人的婚事,看在女婿诚恳,对女儿也好,两人磨了好久才把老赵说动,同意了这档事。
“爸!你大半夜的怎么乱跑!”
赶来的是儿媳,后面还跟着儿子。
儿媳围着老赵转圈,确定他没事,转头对着女婿大骂,“你不知道爸的身体不好吗!你还大半夜带着他乱跑!你是不是巴不得爸出什么事啊!”
“我……”女婿自知理亏,没有说话,只能低头挨骂。
“是我叫他带我来的,”老赵叫住了儿媳,“你要骂就骂我。”
“哎哟爸,看你这话说的。”儿媳换了一副嘴脸,“那里的话,我那里能骂你啊。”
看着呆在一旁,全凭儿媳妇拿捏的儿子,老赵叹了口气,推动轮椅换了个方向。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老赵生了重病,他自己知道,看着产房上亮起的灯,他其实没想到自己能等到这一天,本来能看到女儿结婚就已经很好了。
直到他知道了女儿怀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