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未落,就见杨槐已经挥舞打鬼棒拨开灌木杂草朝那边走了过去。
赵大河见状连忙跟上,同时还有些焦急的提醒道,“哎,哎,小杨兄弟,别从这下去,这边河岸的杂草太密,一不小心容易踩空掉进河里。”
等赵大河跟上杨槐时,他们已经来到了那满是杂草的南黑河岸边了。
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腐臭味,赵大河捏着鼻子说道,“这里怎么这么臭啊!”
杨槐没有说话,只是用手中的打鬼棒指了指前方河中那具被水草缠住,已经淹死泡涨的黄牛尸体。
“我靠,这里怎么淹死一头牛啊。
咦,这不是吴老光棍家的黄牛吗,村里人还奇怪,怎么吴老光棍死后他家里牛也没了,原来是淹死在这了,真是可惜啊,哪怕送去屠宰厂也能换不少钱。”
赵大河在一旁自说自话,杨槐也在低声自语。
“难怪村里会有人听到牛叫,原来鬼物是一头黄牛啊。”
是的,在杨槐的感知中,眼前被淹死的黄牛尸体上正散发着浓郁的鬼气,且与他在村中感知到的鬼气如出一辙,显然就是鬼气的源头。
只不过此时鬼物隐藏在尸体上并未现身,而他们二人也没法下水打捞这黄牛尸体,所以一时间杨槐也对这鬼物无可奈何。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个时候想找人打捞这具黄牛尸体也不现实。
且不说能不能找到人,就算真找到了人打捞,万一忙活到晚上这黄牛鬼再出来作祟伤人,那可就不妙了。
更何况此时赵大河一直在旁边又是嫌臭,又是嫌晚,不断地催促,给杨槐说的是烦不胜烦。
这种情况下他也没办法专心对付这鬼物。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先暂时离开,等回去后再从长计议。
而在返回的路上,杨槐正专心思索该如何对付那黄牛鬼物,赵大河又在他身旁絮絮叨叨,一会说走了一下午累的不行,一会说耽误了一下午功夫,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意思,找杨槐要好处。
思绪被打断,杨槐实在是有些忍不了这恬不知耻的赵大河了。
且不说向导这事是二人在车上就说好的,就说这赵大河做了不到两个小时的向导,拿了他三盒烟还不满足,现在还叽叽歪歪的跟他要好处,真把他当冤大头了。
而且就这两个小时的向导赵大河也没好好干,不仅多次打断他与当事人的交流,还在他思考做事时进行干扰,当真是可恶。
跟这赵大河接触了一下午,杨槐也算是明白为什么黑埠村里那么多人都不怎么待见他了。
这种游手好闲还贪得无厌的家伙,就是欠收拾。
转头看向了赵大河,杨槐脸上本就勉强维持的笑容骤然消失,整张脸都变得冰冷阴沉。
被杨槐这么盯着,赵大河只感觉浑身发冷,仿佛有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的呼吸都有些不畅。
这并非是他的错觉,而是大舌头将鬼吊绳套在了他的脖子上,虽然并未收紧,但也足以让肉体凡胎的赵大河产生应激了。
“姓赵的,今下午你这向导做的什么德行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就这你还好意思腆着脸跟我要好处!”
被吓住的赵大河哆哆嗦嗦的说道,“杨,杨兄弟,我错了,我是被鬼迷了心窍,你,你就放我一马吧。”
杨槐闻言冷哼一声,仿佛意有所指般说道,“鬼没有迷你的心窍,但是能掐住你的脖子。”
这话一出,赵大河心中大惊,感觉掐在脖子上的手又重了几分,整个人直接就被吓尿了。
看着对方裤管中流出的腥臊浊液,杨槐有些嫌弃的后退一步。
将手中打鬼棒往赵大河胸口一点,同时让大舌头放开了对方。
下一秒,赵大河只感觉脖子一松,整个人扑通一声就跪坐在了地上。
就在赵大河张嘴想要哭闹时,打鬼棒又适时的抵住了他的嘴巴,同时杨槐冷淡的声音也在他的耳边响起。
“现在带我去村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