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他小心谨慎,一步也不敢踏错,可偏偏沾上了安家这门亲,不仅给不了他一点帮助,反而还成了拖累!想到这,赵松柏越发气恼。
安宇被他骂的狗血淋头,面上却仍旧一派桀骜:
“姑父,我….即便是我有错在先,可那祁安断我双手之仇,我岂能放过他?!”
“哼!活该!你夺人之妻,他能留你性命已是仁慈!”
赵松柏狠戾的剜了他一眼,又愤愤地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安老爷和安夫人!
若非这么些年安家不断的给他提供钱财,
他早就懒得搭理他们了!这些个废物!养的儿子除了吃喝嫖赌、欺凌弱小,还能做些什么!
哪像他的鸿儿….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赵知县脸上快递的闪过一丝悲伤,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正常。
安宇闻言,面上划过一丝羞耻之感,他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被赵松柏抢了先。
“你给我闭嘴!”赵松柏狠瞪着他,继续斥责道:“你现在立刻同我去祁家道个歉,否则,莫怪我不顾念往日情分!”
“道歉?凭什么?我不去!”安宇咬牙切齿的喊道,他安宇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啪——”安元道率先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脸上。
“我看平日里是我对你太过骄纵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以为祁家是你想惹便能惹的?”
“爹!”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甩懵,安宇呆愣愣的抬起刚包扎好的手,捂着被打肿的侧脸看向安元道。
安元道怒视着他,厉声道:“这件事由不得你拒绝,听你姑父的便是!”
说完,他转头看向赵松柏笑着赔礼道:“姐夫,孩子不懂事,您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计较才是,您先消消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抬眼扫视着赵松柏的表情,见他面色缓和了几分,他才稍稍松了口气继续道:
“前些日子我刚得了跟千年的灵芝,一会送到姐夫府上刚好给鸿….刚好给姐夫补一补。”
他之所以能成为岭南首富,一来是因为他善经营;二来便是因为攀上了赵松柏这棵大树。
岭南地处偏僻,山高皇帝远,相比于远在天边的圣上,地方父母官才是最大的权力者,即便是他钱财无数,但若是没有他帮衬,比他厉害的商人比比皆是。
虽然他心里也不愿意让自己长子去给祁安那小子低三下四的磕头认错,毕竟这对于安氏来说实在是太难堪了些,可是……
他若是连这点都忍不了,他又如何能挣下这万千家产。
“哼!”赵松柏轻蔑地瞥了安元道一眼,脸色相比刚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倒也没继续推脱。
如若不想闹人尽皆知,明日我刚好设宴款京城的沈少师,到时候递个帖子将祁家也邀来,你在席上给祁家那位小公子好好赔个不是,这件事情也就这么揭过去了。”
说着,他伸手捋了捋衣袖,冷哼了一声。
“这…”安宇犹豫地望了他一眼,似是想要问些什么,却被赵松柏打断。
“若明日你办砸了,可就别怪我不顾念这么多年的情分!”撂下狠话,赵松柏拂袖离去。
翌日一早,知县府的请柬便送到了祁府。
沈确看着手中金色烫金的帖子,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果然不出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