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苏姑娘,老奴知道您受委屈了,还请您看在主上的面子上,莫要跟老夫人置气!”
“方才的情形钟伯您也看到了,要我怎能不生气?”
“那是自然,可是老夫人的腿……”
“放心吧!气归气,我还是会给她医治的,我是军医,受的是军令,即便再不愿意,也不会撒手不管的!”
苏芙这话总算让钟伯安心了,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
“那就好!老奴替老夫人谢过苏姑娘!”
“钟伯客气了,只是苏芙有一个疑问!”
“苏姑娘请说!”
“这老夫人,一向如此吗?要人的命比弄死只蚂蚁都轻巧!”
闻言,钟伯摇摇头……
“老夫人这辈子都没害过人,与人为善,慈悲为怀……”
“钟伯,您快别说了,我这听得毛骨悚然的,就她方才那样子,
还慈悲为怀,呵呵……”
见苏芙一脸的不相信,钟伯深深地叹息道“唉……老夫人她那样,全是因为担心主上啊!”
“她担心归担心,可不能不明就里啊!主上都信我,她又怎么能随便构陷我呢?”
“苏姑娘,您不要怪老夫人,她也是,被那皇宫里面的人害怕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伯转身看着夕阳,又叹了一口气:“唉……”
“你从宫里来,自是知道,主上是当今皇帝的八弟,而老夫人则是主上的乳母,从主上出生时便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长大,看着他接掌钨金军,也是看着他如何被皇帝伤害的!”
“钨金军营地处隐蔽,世人并不知道在何处,更何况,钨金军的职责便是保皇家安宁,皇帝又为何要伤害主上呢?”
苏芙虽然知道皇帝百里禹对钨金军心存芥蒂,却从未听说过皇帝加害钨金军的事。
“哼,因为恐惧!”
“恐惧?”
“是啊!有了天下,他想要的便更多,钨金军的存在让他十分恐惧,他害怕有一天会被主上取代了他的位置!所以,他便利用钨金军救助穷苦百姓,惩戒恶人的行为,加以伤害!”
“那,主上难道就没有察觉吗?”
“察觉了又如何?人还是要救,恶人必定要罚,好在主上武功了得,又机智过人,这才能够一次次逃脱,直到三年前……”
“三年前?主上说过,他受了伤,被羌族族长所救!”
钟伯点点头……
“正是那次,有消息称羌族附近有大批土匪出没,那里是出入皇城的必经之地,钨金军当然是责无旁贷,主上亲自领兵前去剿匪,却没想到是个圈套,厮杀中主上与众将士冲散了,后被那些人逼进了一处死路,主上奋起反抗,滚落山坡,生命垂危!若不是得羌族族长相救,恐怕早就……”
“便是那时候,老夫人将自己关在佛堂内十日,除了喝一点儿水,滴米不进,后来,更是为了主上的安危,遵循对佛祖的誓言,离开了钨金军营,再也没见过主上!”
钟伯说完,眼里已经有了泪花,苏芙也是震惊不已,原来,百里禹对八王爷和钨金军,早就起了杀意!
“自打来到这里,老夫人每日除了为主上诵经祈福,便是擦拭房里那把主上从前的佩剑,光穗子就换了十次都不止,老夫人这一辈子,都是在为主上而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