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淳于忆冷哼了几声,问:“死的是三婆子,不知道父亲说的梁氏得到教训,倒是是什么教训,为什么所有人都付出了惨重代价,只有梁氏还依旧活得好好的?”
淳于忆其实心里已经对梁氏无法容忍了,三婆子虽然下场凄惨,但是她也算是忠心一片,只是跟错了人,包括那教书先生无辜被牵连丢了性命,高门深似海,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说了,事情就先这样了!”淳于直说,再想下去,事情肯定又复杂了,王府的安宁日子也要被打破。
淳于忆看淳于直摆明了要护着梁氏,脸色一冷,说:“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淳于直一看淳于忆要来真的,就说:“只是死个教书先生,剩下杖毙的也只是下人,阿宴终究还是没死不是吗!你为什么还要揪住这件事情不放呢?!”
淳于忆原本已经转身要走了,听到这话,迈出的步子又收回来,转回身看向淳于直说:“阿宴这次没死只是运气好,你觉得只是死几个下人无关痛痒,那我问你!”淳于忆的话音这个时候顿住,然后走进淳于直,最后问:“那我问你,当年的清河郡主,我和阿宴的生母,也算是无关痛痒的吗?”
淳于直一愣,心里好似受到巨大的冲击,整张脸都露出惊愕不已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看向淳于忆。
“你……你……”淳于直感觉说话都说不出来了,本以为当年的事情不会再被人知道的!
淳于忆皱着眉头说:“祖母已经告诉我了,都说阿宴是我母亲难产的缘故才天生残疾,可是你知道我从阿宴脚腕上发现一根针的事情吗?”
淳于忆一字一句好似锥子一样,扎着淳于直所有的理智,让淳于直脑子一片空白。
“阿宴不是天生残疾,是被人害成这样的!你觉得是谁?以前我可以为了王府的太平维护看似安稳的生活,如今有人已经挑起了战火了,不过不是我!”淳于忆冷笑着看向淳于直,淳于直抬头看向淳于忆,忽然感觉自己一直都没有看清这个被自己忽略的女儿,她已经不是女儿了,甚至可以说不是人了,是从地狱来的修罗!
“不要干什么?”淳于直满心恐惧的问,腿已经有些软了,只能靠扶着身旁的桌子才能站稳。
“当年你知道真相,任由梁氏害死我母亲,任由梁氏让阿宴残废了那
么多年,如今你觉得我会做什么?”淳于忆看着淳于直问,答案已经明显得再明显不过,梁氏现在还不知死活的要对淳于宴下手,和淳于怜联手来还他们姐弟,她还能怎么做?
“你……”淳于直已经想到了答案,但她不相信淳于忆会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做,王府若是传出丑闻,阿宴的世子之位就再无可能了!”
“谁说会爆出丑闻了?人吃五谷杂粮,总有个病啊灾的,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外面的人顶多会以为王府那位没有册封的王妃因病过世,又怎么会有丑闻呢?!父亲也早晚会寿终正寝的不是吗?”淳于忆冷笑着,说完之后就再也不停留,这次算是警告淳于直,希望他不要不知死活,她暂时还不想“弑父”!
淳于直看淳于忆就这么走了,嘴里大骂:“孽障!孽障啊!”
淳于忆去和淳于直示威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青竹院,想着以后的日子,已经不容许她退缩!
淮南王府看似恢复平静的日子,一下子又暗流涌动起来。
……
宫里的莫飞岚听到消息,说是淮南王府出了毒杀案,就让宫翎给淳于忆送信,问问她有没有事。
宫翎放出小黄鹂去送信,淳于忆收到之后,还觉得挺怀念,已经有很久没有看到小黄鹂了。
淳于忆忽然开始怀念以前的生活了,现在的日子虽然不缺衣少食也不会再受打骂,但是越来越让人觉得心思沉闷。拿出笔,把毒杀案的事情写了一下,就让小黄鹂去送回信。
收到消息的莫飞岚,已经感受得到淳于忆字里行间的不快乐,他感同身受,他现在虽然做了太子,几乎踢开了所有的绊脚石,但是也同样不快乐。
“殿下,北狄那边有来消息,北狄已经和宸国有了动作了!”郑真进来禀报了。
北狄一只都是和宸国走得近,这次不知道又要动什么心思?想到这里,莫飞岚就问:“现在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郑真摇摇头,现在还看不出来。
“继续盯着,莫无颜估计也是闲不住的人!”莫飞岚说。
郑真点头,然后看向莫飞岚手里捏着淳于忆来的信,想了想说:“郡主这边……”
郑真也知道淳于忆是“落尘星”的事情,如今莫无颜那边如果真的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许淳于忆会派上大用场,可是以莫飞岚的性子,是不会拿淳于忆去
冒这种险的!
“王府现在也不安宁,她那边也遇到事情了。”莫飞岚没有想到郑真想的那么多。
郑真听了之后,就先退下了。
莫飞岚之前没有找到莫飞白,想着此时莫飞白应该已经不再都城,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到底回事谁会去救走莫飞白。
而远在西北的薛晓,等着好些日子,终于等到了长孙婴带着莫飞白到了费城。
一路上莫飞白都在想,薛晓会找自己,需要的无非就是前太子的身份而已,他自从打入天牢之后,就想明白了,哪怕他的父皇封了他做太子,也仅此而已,哪怕是一个废太子的旨意都不能痛快的下,非要等到他逼宫的时候才会下圣旨。相比莫飞岚,自己才是最惨的,既没有表面风光,最后也没有得到自己该得到的。
“进去吧!”长孙婴领着莫飞白到一间房间门口,就让莫飞白自己进去。
莫飞白看了一眼,自己既然已经来了,就已经是天澜的叛徒了,不过谁会在乎,他本来就是乱臣贼子了。
薛晓见莫飞白进门,就示意莫飞白坐下说话,西北的秋天来的比较早,如今北狄,就算现在莫飞白来了,他也不会现在就把莫飞白用上的。
“太子殿下应该没有来过西北苦寒之地,先烤烤火吧。”薛晓坐着说,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现在他需要把莫飞白好好看一看,曾经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如今穿着粗布衣衫出现在这西北,他也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
莫飞白坐下,如今他没有反抗的资本,之所以来西北,就是想博一个翻身的机会。
“事到如今,还是摆明车马的好!”莫飞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