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忆陪着淳于影折腾了一天,终于能回自己的院子好好的歇一歇了。
……
“公子,老主人说,今晚要见公子一面!”黑风一脸纠结的来找薛晓,薛晓的伤还没好,若是被老主人看出了端倪,他也活不成。他知情不报,老主人不会饶了他的!
“见
我?有说是什么事情吗?”薛晓问,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这么匆忙。
“老主人未说,但是看样子好像有些不悦。”黑风说。
薛晓想着是不是自己受伤的事情败露了才惹得父亲不悦?
之前他就嘱咐过黑风不要把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父亲,黑风也发誓自己没说,那么唯一会泄密的人,应该就是祁钰了。
“祁钰呢?”薛晓问,从早上就没见到这人的人影了。
“不知道,他的行踪从来不告诉我!”黑风说。
薛晓面色一沉,估计是祁钰告密没跑了。
晚上,薛晓去碰面之前,让红绸用女人用的胭脂水粉遮盖一下自己苍白的气色,反正是晚上,不仔细看应该能蒙混过关。之后就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去和父亲碰面,等了半天,终于把人等来了。
“父亲!”薛晓行礼,看着父亲的面色的确有些不好。而父亲旁边就站着祁钰,祁钰此时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意味不明。
“嗯,起来吧。”轮椅上的老者说了一声。
薛晓起身,试探性的问:“父亲脸色不好,可是遇到什么忧心的事?”
“没事,只是这几天变天,我的腿又开始疼痛难忍而已,想我祁渊年轻的时候也是弯弓射过大雕的人,晚年却废成了这样!”
薛晓从记事起,父亲的腿就已经废了,具体怎么废的没人知道,也没人敢问。
“父亲一定要保重身体。”薛晓说。
“嗯,今日找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你爹的忌日快到了,你记得去祭拜。”祁渊说完又轻咳两声,身体状态实在算不上好。
“孩儿知道了,多谢父亲提醒!”薛晓说完就看向了一旁的祁钰。
祁渊自己离开了,直到走远了不见人影之后,薛晓才转过头来问祁钰:“你没有和他说我受伤的事?”
祁钰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怎么?你想我说出来?”
薛晓一看祁钰没有告密,也就不追究了。
“怎么说你的伤也是为了我要解药的时候受的,你的这个秘密我帮你守住,我们俩就算扯平!”
“可以!”薛晓答应一声,既然没什么事了,他也该回去了。
祁钰在薛晓身后说:“不过那个淳于忆你还是不要再接触的好,她太聪明,本事也不少,她说不定会害了你!”
“多谢你的关心了!不过我的事情不牢你费心!”薛晓头都没回的说。
“
不算是关心,只是不想看你死的太惨,毕竟整个银月楼,我只输给了你一个人!你要是死太惨,岂不是显得我更无能?!”祁钰说。
薛晓没有再搭理祁钰,回了平阳侯府。
……
莫飞岚当夜又去找了淳于忆,淳于忆一看莫飞岚突然找上门,应该是有事。
“怎么这么突然?”淳于忆伸手拿了一件外衫穿上。
“我这边得了消息,之前那批银月死侍的来历又有了新内容。”莫飞岚说。
“哦?什么内容?”淳于忆眉梢不着痕迹的跳了跳。
“祁家的人成立了银月楼,这个银月主人现在就在都城,不过一点踪迹都摸不到,线索也断在了城北。”莫飞岚说,之后派出的几批人,凡是和银月楼有关的人手,全都折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淳于忆此时那叫个心虚啊,莫飞岚费尽心思找的这个“银月主人”她是知道的,但是“薛晓”两个字就是说不出口。
“那就继续留意吧,平日身边多放人手,大婚当日要小心!”淳于忆说,不过说完就后悔了,怕莫飞岚怀疑她为什么知道大婚之日还有事发生。
只是莫飞岚之前也做过同样的推测,也就没有注意到淳于忆的话。
“放心吧,已经做了准备了!”莫飞岚说。
莫飞岚说完话,两人就陷入了沉默。淳于忆就怕空气突然变安静,然后就问莫飞岚:“还有事?”
淳于忆觉得莫飞岚今晚说的消息也不至于非要跑一趟,用小黄鹂传个信就可以的事情,何必非要跑一趟?
“没有了,就想坐一会儿!”莫飞岚说,然后带着笑意看向淳于忆。
淳于忆眼角抽了抽,看着莫飞岚的美颜被烛火照的那么柔和,赶紧向后退开三步远。
“殿下,再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淳于忆就那么努力,为什么莫飞岚总是要用这种“有所图”的目光看向自己?
莫飞岚这的目光与其说是“有所图”,不如说是饱含“欲望与热忱”。皇宫给他的感觉只有无尽的冷冰,但是在淳于忆这,却让他觉得心中有丝丝暖意流过,他不再只是一个为了皇权而费尽心思的冷血之人。心中那一块温热的角落,正在向更远的四周渐渐蔓延。淳于忆就是他心中的那一把火炉,只要和她在一起,自己就很安心。而他,也渐渐对这种感觉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