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忆说完说完就离开了,在刑讯逼供方面,她也是有些手段的,最起码也比淳于直那种只会用鞭子抽的手段要强。
淳于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起笸箩里还没绣完的鸳鸯枕,她准备在大婚的时候带走做陪嫁的。她本身对这次大婚也没有多大的幻想,只是她喜欢用绣花来让自己的心境更加平和罢了。手上绣着花,脑子里想得却是那个黑影的事情。
那黑影的功夫不一般,若是他们把红绸放到王府的目的是监视她,那她觉得这些人是冲着莫飞岚来的。
晚上,淳于忆算着时间去了一趟红绸的房间,红绸已经开始毒发。原本红绸也只是高热不退,但是因为淳于忆那三碗药,她现在觉得浑身就想有千万只蚂蚁啃着她的血肉和骨骼,痛苦难忍!
“还是不肯说吗?”淳于忆问红绸,只要红绸说出她的主子,她就会把解药给红绸。
红绸很痛苦,满脸满身都是因为疼痛沁出的汗水,她因为浑身的剧痛和奇痒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光满脸是泪水,就连眼白都开始泛红。
看红绸都这个样子了,淳于忆从袖口拿出一个小包,展开之后,银针码成一排,从粗到细,从短到长。
淳于忆随便选了一根,就扎到了红绸的户口上,红绸感觉身上那种要让人窒息的感觉终于缓解了。
“说吧,只要你说了,我会给你解药!”淳于忆劝着红绸,但是红绸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满脸的惊恐和痛苦。
淳于忆看过这样的表情,她上半辈子抓到的敌方间谍经过“和平审问”之后,露出的也是这样的表情。淳于忆也不敢再逼迫红绸,因为上一个露出这副表情的人,已经死了,死于自杀。
淳于忆用银针在红绸身上又扎了几下,红绸的脸色也终于好了一些,不过她还是摇头。
“现在就算你不说,你主子应该也不会再相信你了,我昨夜已经和那边的人交了手,你现在应该祈祷的是,他们不会来杀你灭口!”淳于忆叹了一口气,奸细是那么好做的吗?身份暴露的奸细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被敌人杀掉,另一条是被自己人杀掉,总之两条都是死路。
红绸看着淳于忆离开了,想着自己目前的状况的确不怎么乐观。
淳于忆想,现在红绸身上中毒,她主子那边也不会
再联系红绸,红绸要想活命也只能和她合作。
天一亮,淳于忆想着再去看一下红绸,结果红绸自己主动就到了她的房间。
淳于忆看着病弱的红绸走路都直晃,就问她:“你是想明白了?”
红绸摇了摇头,就递给淳于忆一张字条,是她夜里收到的信。
淳于忆一看红绸的主人竟然还给她发信,就知道事情有变,接过纸条之后,就看纸条上写着几个字:子时,城外御风亭,摊牌。
“你这主人还真不错,昨天有个人中了我的毒,不知道他这样不惜暴露自己救的是你,还是那人?!”淳于忆冷笑着看向红绸。
红绸脸色苍白,她中毒的事情薛晓并不知情,这次会和淳于忆摊牌,绝对不是为了救她。
淳于忆这一天都在养精蓄锐,她也没有傻到单枪匹马丝毫不做准备就去和这幕后人见面,所以准备了不少毒带在身上,若是有埋伏,她也好有个依仗。
到了子时,淳于忆已经在御风亭等着了,对方还没有来。
“你主子这会儿应该已经在暗处观察这里了吧。”淳于忆说,她把红绸也带过来了。
红绸一颗心很坦荡,这次她任务失败,估计主子也不会绕过她的。
过了一会儿,旁边传来脚步声,从暗处出现一个人,这人一身的紫衣,脸上带着一个面具。
“怎么?都到了这一步,还是不肯拿出诚意?”淳于忆看着对方不以阵容示人,有些不悦。
薛晓带上面具的一刻,其实心里是纠结的,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打开僵局,到时候淳于忆知道他不是傻子,又该作何反应呢?
“你是那个刺了我一剑的人?”淳于忆问,看着身形有一些熟悉。
“姑娘,有什么条件可以随便开,我只要解药!”薛晓直接用自己的原声说话。那个傻子薛晓在淳于忆面前很少开口,相信淳于忆听不出他的声音。
果然,淳于忆没有对薛晓的身份有半丝怀疑。
“要解药可以,但是总得付出点代价!”淳于忆冷笑说,但是袖子她绝对把这毒粉都扔那人脸上。
薛晓一抬手,一块银晃晃的东西就扔过来,淳于忆抬手接住。
淳于忆打量了一眼,银色的牌子上写着一个“银”字,在月光下倒是通体锃亮。
“有这牌子,我答应帮
你办一件事!”薛晓说。
“帮我办事?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到时候怎么找你,你诳我呢!?”淳于忆笑着说,她不是三岁小孩子。谈交易说来容易,但是交易双方要有等同的实力的,不然谁能保证交易真的会按约定的来实现?
“银月主人从来不诳人,你若是不放心,大可以把银月令丢掉!”薛晓说。
淳于忆想了想,看来这牌子来头不小。
“那好,我可以相信你的人品,不过一件未免太少,五件!”淳于忆开始讨价还价。
“三件!”薛晓的话音一落,对面的淳于忆直接答应:“成交!”犹豫都没犹豫。
薛晓知道自己是让淳于忆带沟里了,但是既然答应了,那淳于忆就该拿出解药了。
“解药呢?”薛晓问,淳于忆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扔给薛晓,说:“三颗,每天一颗,三天后就可以痊愈!”
“希望你没有骗我!”薛晓说,她也不怕淳于忆骗他,若真是假药,淳于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