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斩低头朝着
在他们的身下,好似是波澜壮阔的大海,能清晰地看到湛蓝的海水跟一望无际的汪洋。
那他们又是身处何地呢?
像是汪洋结出了冰块,而他们就在冰块之上,可身下冰块光滑如明镜,却并没有任何凉意。
周围亦难辨方向,不管看向哪边,风景都是一模一样,恍若被复制出来的一般。
期间陆斩试图过打破这个神秘空间,可惜失败了,这片空间像是一块海绵,能源源不断的吸收修者打出来的力量。
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过如是。
……
“我好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雀雀跟小天马还未归来,凌仙子却缓缓睁开双眸,吐出一口浊气。
陆斩伸出手把了把脉,脉息稳定,真炁运行平稳,行动运炁已无大碍。
“要不要换身衣服?”陆斩看着她被染红的衣裙。
凌仙子低头看着自己,她并不想再当着陆斩的面换衣裳,可身上衣裳确实有些不整,她轻叹:“你转过身去。”
陆斩哑然失笑:“这是你第几次在我跟前换衣服来着?”
“…”凌皎月瞪了他一眼,也算不清楚这是她第几次在陆斩面前换衣服了。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她已经逐渐适应,等陆斩转过身后,她便开始脱衣服。
“哗~”
身后传来衣袍落地的声音,陆斩的目光被脚下明镜吸引。
湛蓝色的明镜倒映出凌皎月修长的身姿,肌肤雪白如玉,双腿修长笔直,雪峰固然不似姜姜那般规模,可臀儿却极其挺翘。
陆斩是个正人君子,不屑于偷看,可脚下倒影却不受控制地闯入眼帘,而陆斩没有闭眼。
凌仙子优雅穿上小衣,包裹住娇艳的红豆包,再包裹住挺翘的臀儿,最后是内袍跟外衫,一层一层将美好裹住。
换好衣衫后,又成了亭亭玉立的凌仙子,那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姿态重新出现。
“我…你!”
凌仙子飞速穿上衣衫,刚想说“我好了”,转身便看到陆斩盯着地面,如明镜般的地面,倒映着她的身姿。
这岂不是意味着,她刚刚换衣服的场面,全都被陆斩看干净了?
“陆观棋!你在做什么?”
凌仙子冷声质问,玉面羞红,眼眸羞愤。
她怎么也没想到陆斩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陆斩一脸无辜:“抱歉,这实在不怪我,是镜子逼我看的…我也没想到地面会倒影得这么清楚。”
凌皎月咬牙切齿,却也不觉得奇怪,陆斩这厮看着正人君子,实则心底狂野至极,她每次换衣裳时,对方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反应。
如今偷看,不足为奇。
最终,凌仙子狠狠地抬脚踩了他一下,发泄了心中怒火后,这才舒坦许多。
“嘶…”陆斩踢了踢脚,看她眉眼含笑,也跟着笑了笑,某些情不自禁的耍流氓行为,似乎也成了某种添加剂。
“我们朝着哪个方向出发?”凌仙子踩了他一脚后,心情大好。
陆斩提醒道:“你别高兴太早,仔细感受一下天地间灵气,你就知道事情比你想象中更麻烦。”
凌皎月笑容微微凝固,她按照陆斩所说,仔细感知天地间的气息,只觉气息均匀得要命。
换句话说,若是在外面,修者能根据灵气里面蕴含的气,判断周围的环境。
若是灵气略显灼热,周围湖泊、林木稀少,若灵气有些凉意,说明湖泊、林木便多,可以根据这种细微变化,来选择方向。
哪能像现在?周围似乎像是迈入可怕的永恒,连天地间的灵气都是一模一样的。
凌皎月朝着身下明镜打了一掌,就见灵气如溪流碰到大海,迅速地被明镜吸收,没造成任何作用。
“别做无用功了,在这里真炁不顶用,跟我来吧。”陆斩指了指雀雀离开的方向:“刚刚小天马跟雀雀朝着这边走了。”
之前凌皎月没有苏醒时,陆斩也朝着周围探索过,可每次都不会探索太远,生怕迷失在这座神秘的永恒天地里。
可现在凌皎月已经苏醒,大家不能困在此地,只能随机选个方向,碰碰运气。
陆斩一贯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用神识探路如何?”凌皎月跟着陆斩朝前奔行,当看到所有景色都一样时,她心底有些恐慌。
他们好像被人囚禁在一处没有边界、没有生命的牢笼里!
陆斩摇头:“我尝试过,可惜用神识探路也是一无所获,别浪费力气。”
两人不知道飞了多久,终于跟雀雀小天马汇合,两小只一无所获,眼眸不似之前活泼,反倒是有些害怕。
这种飞到哪里都是一样风景的滋味,实在令人很不好受。
就像是在原地踏步。
陆斩大概算了算:“按照我们两个的速度,飞行这么久,至少过去数百里,但此处风景跟刚刚苏醒的地方一模一样,就好像我们从未奔行过。”
凌皎月却没说话,她忽然扬起眉头,满是疲倦的眼底似有惊喜:“等等!我好像察觉到一丝凉意…”
她忙得盘腿坐下,运功感知这缕凉意。
陆斩没有打搅她,她是冰寒体,天生对凉意有种敏锐的感知。
片刻后,凌皎月睁开双眸,眼底满是欣喜:“我确实感知到凉意,就在右手方向,我们顺着这股凉意过去,或许会有所收获。”
“好。”陆斩没有怀疑,事已至此,没有更好的办法。
此间没有白天没有黑夜,两人顺着那股“凉意”奔行许久,对时间愈发模糊。
不过陆斩也察觉到了那缕寒意,这说明他们距离“寒”越来越近。
只是在寒意里面,似乎还夹杂着股热流。
雀雀忽然探出脑袋,瞪大双眼:“有股暖洋洋的热,这股热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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