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明若只是刻意忽略掉了,当时听到独孤夜这话时心中的失落,而眼下,独孤夜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话,让纳兰明若所有的芥蒂都荡然无存。
缱绻过后,纳兰明若微喘着粗气,紧紧倚靠在独孤夜的怀里,心满意足。
“若儿,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也是一辈子将履行的诺言。”独孤夜在纳兰明若的耳边轻语,纳兰明若微微一笑,眼圈犯红。
他说:我永远对你不离不弃,
一辈子相守相依。
时间过得很快,夜王府里里外外都在忙着操办独孤夜和纳兰明若的婚礼,各部门分配合理,配合默契。
唯有一个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抛弃了本该忙碌的事情,跑去了府中大夫的居所。
新月谎称身边一起做活的丫鬟得了风寒,想要向大夫取些药。
大夫听信,开药单子,并命小童帮忙取药。
药材屋内,新月跟在小童身后,小心翼翼查看四周无人,这才开口没话找话:“最近府中操办夜王婚宴,生病的人很少吧。像我姐妹这样的,也是独一份吧。”
小童没有对新月的话太上心,随口回答:“赶上好事了,谁的心情都好,病也就少了。”
“那取药的也很少吧?”新月又问。
小童觉得她的问题好笑,一边包裹药物,一边回答:“病的人少,自然拿药的就少。”
新月眼看他手下动作要完成,再不切入正题下次就不好再想理由进来问了。
“哎,夜王妃身边的丫鬟柳荷你知道吧?”新月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
小童点点头:“知道啊。”
新月继续道:“你也知道,我之前就在夜王妃身边伺候,因为犯了一点小错才会进了杂役房,让柳荷去夜王妃身边的。她知道我跟着夜王妃学了不少草药药理,前几天来向我打听一味药材,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小童拧眉:“什么药材?”
新月将手搭在额头,似乎在努力回想:“叫什么来着,这一来一往的,竟是让我给忘了。她好像要的很急,说是夜王妃要她找的药材,可她找不到,怕受责罚才来问我的。”
“是不是花红?”小童试探着提醒。
新月不能肯定是不是,还在继续做回忆状。
“柳荷姐姐前几天也来我这儿问过的,也说是夜王妃所要之物,可是不但我,就连我师父也不知道,因故至此也没找到。”
小童又继续说道,也在确定自己说
的和新月所讲是不是同一味药材,如果并非同一味,或许她说出来,自己若真的知道还能帮得上忙。
新月眼睛一亮:“对嘛,她和我讲的就是这一种,花红。”
小童眼神暗了下去:“花红的话实在是没有办法,柳荷姐姐已经问过我师父了,找不到。”
新月急急问道:“那其他大夫呢,或者说府上的药房没有,其他地方就没有吗?”
小童无奈摇头:“师父说了,花红是世上罕见的药草,百年不遇,夜王妃找的这味药材,几乎不可能找到。”
新月面露遗憾,语气有些失落:“看柳荷着急的样子,一定是有重要作用,可做姐妹的,能帮的忙也只有这些了。”
小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安慰道:“事在人为嘛,新月姐姐有这份心已经很难得了。”
出了药房,新月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原来夜王妃苦心寻找的,就是花红。虽然以前未曾听说过这种草药,可毕竟,她已经完成了楚墨离交给她的任务,现下能做的,就是等,等楚墨离来找自己。
与此同时,纳兰明若和独孤夜也得到了柳荷传来的消息,新月在打听纳兰明若所寻的药草一事。
独孤夜和纳兰明若相望不语,这就是楚墨离想要知道的吗?可是知道了这些,难不成他是想用花红草药来牵制住独孤夜?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这一点,可同时,眼中也都流露出了坚定的神色,无论如何,终归是不会和楚墨离联手。
“柳荷,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新月那边也不用再监视她的动向了。”
纳兰明若嘱咐道,又转身看着独孤夜,神情有些纠结和迟疑:“若是能利用楚墨离找到花红,我有办法从他那里得到花红,你会让我冒这个险吗?”
独孤夜毫不迟疑地摇头,不容置疑地蹦出两个字:“不会。”
纳兰明若微笑点头,眼中有了然之色:“我懂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