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无恙本来想说正事儿,但是忽地听见林战讲纳兰明若是他未来的夜王妃,王妃那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他脆弱的小心脏,于是他立马就和林战争执了起来:“你这个狗奴才。你说谁是夜王妃呢,快些闭上你的臭嘴,明若是喜欢我的,之前我们之间是有一些误会,所以才会这样仇视彼此,但是现在我们误会都解开了,我有重要的话更她说。你快点去禀报。”
本来林战也不知道他究竟要找纳兰明若说些什么,但是现在听他讲话,他基本上已经知道了这小子究竟是要出什么鬼主意,看他的心思,不就是想要在他们夜王独孤夜的身边,横刀夺爱吗?
虽然林战对纳兰明若也是很有信心,但是毕竟历史上这样死灰复燃的事情也是不少,于是林战只好将眼睛一横,鼻子一出气,冷呵一声,朝着大厅门口的侍卫指桑骂槐:“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将人放进来呢?要是遇上心怀不轨的人,你将夜王府的安危置于何处?”
那侍卫听不出来那其实并不是在骂他,而是再间接骂锦无恙是随便的人,是心怀不轨的人,于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看着林战,一直在叫饶命。
那林战是侍卫头头,并且是独孤夜的心腹,一般在府上,林战和管家说的话,还是林战的有用一些,那侍卫看见他动怒,也是懊恼刚才将锦无恙放了进来。
门口那侍卫听不出来这里面的深意,但是锦无恙可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个林战是在借题发挥,于是指着他一顿臭骂:“你只不过是一个臭奴才。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还有,来者即是客,既然我来了,你不干净端茶送水伺候着,反而还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你不要小命了吗?”
林战一直跟着夜王南征北战,什么样马革裹尸的场面没有见过,又岂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吓住,也是冷眼相对,毫不示弱
:“来者是客?对,客人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但是你并不是夜王府的客人,你只不过是不请自来的闲人,我凭什么又要给你端茶送水,想要找端茶送水的地方,你还是请去怡红院,叫姑娘们好好的招待你呢,你在那里面,还可以得到更好的待遇呢。”
说起这个林战,也是一个毒舌,除了之前的那个苗疆小姑娘,他说不过,其他人还没有在他嘴上得到过便宜呢。
这个锦无恙从前走的就是温婉尔雅的路线,自然也不是着巧舌如簧的林战的对手。
一时之间,说不过了只能用自己身份去压他:“你以为自己仗着夜王也能这样欺主吗?别忘了你自己身份……”
话还没有说完,林战就将他的话接了过来:“知道了,你是堂堂宰相府的公子,你烦不烦啊,怎么跟个七老八十的妇人一般,一句话要说上这么多遍,我耳朵都听得生了茧子了。”
锦无恙气得一脸黑,正欲上前讨个公道,那林战就将手里的训犬欢欢放了出来。
“汪汪汪……”那训犬可不是一般的小狗,朝着锦无恙就是来势汹汹。
锦无恙登时吓得堪堪后退了几步,纵到了大厅的外面,那林战看着他的那个怂样,不禁嘲笑与他:“哈哈哈。就你这个怂样,也想来和我们夜王抢女人?真是可笑,要是夜王在的话,莫说是区区一只小狗,就算是眼前站着十只猛虎,咱们王爷也是稳如泰山,不在话下。”
这么一说,那锦无恙更加觉得自尊心受挫,夜王在灵越国,确实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在皇家猎场的风姿,他至今还不能忘却,贵族里面的门阀,还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虽然自知不敌,但是锦无恙还是厚着脸皮说:“那算是个什么事儿,我是读书人,不学那些野蛮的事。”
李战嗤之以鼻:“还读书人呢?你这个读书人,这么多年,是将书读到哪里去了,你读书难道就是为了硬闯
人家的府邸?你读书难道就是为了在小姑娘的背后高一些小动作?你读书难道就是为了做这些卑鄙无耻的事情,叫圣贤听去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锦无恙简直就是忍无可忍,将身边跪在地上的侍卫要将的长剑拔出,张了张口,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愤然闭上,只是举起手里的长剑,想要朝着林战刺过去。
林战身子动也不动,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笑话?
他林战在夜王府,是除了夜王嘴里好的存在,但是这个锦无恙,居然这样的以卵击石,和他比武力?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林战正欲动手,用自卫的理由,将这狂妄无耻的锦无恙,打个屁滚尿流。
举手间。
身后有一道清丽的女子声音响起:“住手。”
回头一看,是纳兰明若提着裙角从后院转了进来。
只见她梳着朝云近香髻,头顶斜插着一支球形珍珠步摇。手拿一柄织金美人象牙柄宫扇,身着一袭湖碧的云雁细锦衣,脚上穿一双凤纹绣鞋,旁边是一只小小的雪狼,跟在她裙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