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明若看着独孤夜已经变色的脸,心里担心,知道应该早点结束这场谎言了,因为他从小喝鲜血长大的,现在看着鲜血,心里定是十分渴望,他原来深黑色的眼眸,已经渐渐染上了深酒红……
纳兰明若笑着看着锦无恙,道:“无恙哥哥,想要证明这是不是鸡血,其实很简单的,你只要给我一根竹管。”
听闻竹子管,锦无恙心里疑惑,但是还是想要看看这个纳兰明若究竟想要干什么,于是吩咐下人将竹管找来。
纳兰明若将鞋边随身携带的小刀拿了出来,将竹子的头削尖,然后用削尖的那一头蘸了蘸碗中的鲜血。
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道:“无恙哥哥,想要知道这是不是鸡血,只需要你身后的贴身侍卫一试。”
“哦?怎么试?”说话间,锦无恙饶有趣味地看着纳兰明若,他的这名侍卫,他再了解不过了,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坛子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人血,还是鸡血呢?
于是笑笑,道:“陈明,你暂且去给明若妹妹一试。”
而陆雪衣也是抱着双手看着纳兰明若,她倒是
要看看,这个纳兰明若,今天是怎么丢脸的。
纳兰明若将陈明的手拉过来,在他的手腕处,用竹子尖,将他的手刺破。
“你干什么?”锦无恙顿时紧张地说。
“无恙哥哥急甚么,快好了。”
于是继续受伤的动作,独孤夜看着那鲜红的鲜血,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不断地咽着口水,眼睛已经往完全午安变成了暗红色。
纳兰明若赶紧给了独孤夜一个忍耐的眼神。
于是继续手上的动作,她示意独孤夜用内力,将碗里的这些血液,推进陈明的手中。
独孤夜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照做了纳兰明若的吩咐。
大家则默默地看着纳兰明若的操作,但是那负责记事的小生,则是赶紧奋笔疾书,将这些奇事写了下来。
待差不多将整碗的鸡血打入陈明的体内,纳兰明若如释重负得地擦擦脸上的汗,白皙的脸蛋上,因感了汗,而泛着盈盈的光泽。
“好了,无恙哥哥,要是这真的是人血的话,那陈明就不会有事,但……这要是鸡血的话,他就会产生自身特异性免疫,适应不了鸡血,而有一半的几缕导致死亡……”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纳兰明若还故意停顿了一下,笑得一脸灿烂,看着陈明已经变色的脸。
“什么。”
锦无恙马上从凳子上起来,这可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最厉害的贴身侍卫,这个纳兰明若,居然不动声色地就将鸡血打入了他的体内,这要是陈明死了,以后谁来保护他的安危?。
“哈哈——”纳兰明若看着那锦无恙紧张的样子,笑得十分舒爽。
而那独孤夜也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说辞,皱着眉头,看着纳兰明若,不解道:“明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真的会死?还有,什么是特异性免疫?”
他倒不是担心这侍卫的死活,只是奇怪纳兰明若奇奇怪怪的说辞。
所以人都在疑惑地看着纳兰明若,尤其是那个已经被打了鸡血的侍卫,更是眼珠
子都快要蹬出来了,没想到他这样的高手,不是死在刀剑之下,而是死在一碗鸡血下?
可笑,实在可笑。
看着大家急切想要知道真相的眼神,纳兰明若只是轻轻嗓子,缓缓道出,道:“这是医家的专业名词,你们不知道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实就是这样,这位侍卫大哥回去以后,有什么未完成的事情,要赶紧去做,虽然这样的死亡率,其实只是一半,但是有四分之一会感染上瘟疫,剩下的那一小点几率,也定然不会安然无恙的,不是大病一场,就是留下了永久的后遗症。”
本来在纳兰明若说只有一半的死亡率的时候,那侍卫还有些安心,但是现在又听闻纳兰明若这样说,再也忍不住用手指着纳兰明若,道:“你在说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纳兰明若毫不示弱,一点也不惧怕这彪形大汉的质问,依旧是面不改色,道:“你这话说的太满,这哪里是我害你了,要是这是人血的话,你就会没事的,但是这要是鸡血的话,你死了,就要去找你家主子寻仇了。”
那陈明听得,立马将头转过来,看着自己的主子道:“少爷。这到底是什么血啊?”
锦无恙头顶一阵冷汗,看着他心虚,但是又看了看纳兰明若那势在必得的样子,知道不管她是怎样识破这其实是鸡血的事实,但是他已经明确,她确实是已经知道了,这个时候要是再不说实话的话,就实在是枉为大丈夫。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道:“陈明,这……这确实只是鸡血,我方才不过是跟夜王开给玩笑而已,想不到竟然牵连到了你的身上,你还是速速回去找大夫治疗吧。”
锦无恙实在是羞愧。
那陈明一听,果然是自己的主子阴了自己,紧紧地握着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但是又不敢发作,毕竟主仆之间也有感情,于是只好地愤愤转身,跳下龙舟,发足急冲,朝着医馆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