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面露痛苦,桑郁卿也就不曾多说什么,只是攥紧了他的手默默陪伴。
云倾身后有一道道似流星陨落般的景象闪现,令桑郁卿的心蓦地一沉——看样子,有不少人惦记着此魔器,就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
如果都杀了,会不会惹麻烦上身。
“他们是生死斋的人。”从纷乱的思绪和头痛中回神,云倾像是知道桑郁卿在想什么,便道出了实情。“为了控制九州大地的秩序与和平,他们来收缴魔器,也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把罗睺剑。”
说到河里,云倾有些奇怪:“你怎么断定,那是你要找的剑?”
“我和罗睺剑之间有点奇怪的感应。”至于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应,桑郁卿也说不
上来。“那个魔修还没出手的时候,我没有丝毫察觉。可当他杀死了另外一个魔修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是罗睺剑了。”
想起罗睺剑的经历,桑郁卿哑然失笑。“说起来,这把剑还曾经被当做是上古神剑流落到了一个用心险恶之辈的人手中,若非师父你出手,恐怕中原的正道修士都要被那家伙诳害到底了。”
见桑郁卿唇角噙着淡淡的笑,云倾也不自觉地跟着一起笑了。
他说:“我还想听你说更多以前的事,关于你和我的……”
他冷峻的面容转柔不少,旁人很难得见,可桑郁卿却享受得理所当然。她正欲开口答应,却又听眼前的男人低声自语:“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才说几句话的功夫,持魔剑的魔修已经强杀了数人,即便是那些敢靠近的修者们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见局势如此艰难,云倾微不可察地耸了下眉头,很快又松开,转而问道:“魔修和各门修士在前,生死斋的人在后,你想要从他们的手里抢走魔剑,恐怕并不容易。”
桑郁卿眼睛发亮:“要帮我抢吗?”
岂料下一刻,桑郁卿久违地感受到了来自师父
的压迫。
他淡淡地扫了桑郁卿一眼,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却让桑郁卿有一种自己被鄙视了的感觉。
她顿时丧气:“好吧,我自己来就是。”
男人没一个能指望得上!
见她气恼,云倾心里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就在生死斋的人即将到来的前一刻,云倾正色与她道:“那些来这里的魔修多半会送死,各门各派的门徒弟子便由我来清除。生死斋的人我也会尽量拖着他们,如果你能打赢了手持魔剑的魔修,那你应当能如愿。”
“剑不剑的,一会儿再说。”桑郁卿看了一眼即将接近地面的数道灵光,想也不想地用手勾下了云倾的脖子,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往上一凑。
两双唇似是互有引力地热情贴合,彼此的大脑在接触对方的一瞬间,便充斥着旖旎的粉色泡泡,暧昧的交啧声被冲天的喊打声压盖,如此缱绻美好的一幕在红色魔光的照映下,反倒有着跨越生死的超脱意境。
占够了自家师父的便宜,桑郁卿嘿嘿笑得像个小色魔,在云倾的脸上轻轻捏了一把之后,便迅速离开了。
她挥手道:“师父!事后我们山下见!”
嗯,山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