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郁卿摆了摆手,神色凝重地叮嘱他们:“这里不比中原大陆的别处,一旦惹上了他们,后患无穷。而且别忘了,就算你们再突破,到底也还是亡灵,始终是要受道门的压制,不管是功法还是符咒,都对你们有克制作用。”
龙贞跃跃欲试的鬼手又缩了回去。
几个亡灵隐匿至一旁,桑郁卿站到了门口,他们听见门口来人似乎想要进来,便想着来个偷袭暗伏。
来人甚至没有发出什么动静,从解开禁制,到守卫没有发出一声响动,桑郁卿怀疑这人就是谷衔一。
如果真是他,那对付起来可要棘手得多了。
桑郁卿向身后比了个手势,都已经做好一起杀上去的准备了,岂料门一打开,当桑郁卿的剑逼在了对方的脖颈上时,那人微微一愣,
桑郁卿才看清了对方的脸。
“大少主,您怎么了?”
谷苍头也不回,平静地说道:“没事,你们去忙。”
“是!”
等谷苍进来把门关上,一转身就发现一只指甲发黑的鬼爪钉在了自己的脑门上,似乎只要他稍微轻举妄动,这指甲就能把他的脑子都给掏出来。
谷苍说道:“你可真是不简单,就连在这种密封的地方都能找到帮手。”
桑郁卿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剑收了回来,抬手示意龙贞把手收回去。
她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这辈子,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怎么?你是来放我走的吗?”
“你说笑了。”谷苍走到了殿内的一张桌旁,伸出手指蘸了蘸茶杯里的水。“要是我放你出去的话,我势必会引起宫主的猜忌,从而连累到我娘。你懂我的意思吗?”
提及那个被炼成了药人的可怜女人,桑郁卿点了点头。“狗急了会跳墙,我明白。那你这个时候来……”
谷苍说:“虽然我没有办法亲自放你离开,不过我能给你透露一下,你该怎么离开这里。”
他沾湿的手指在桌面上划出了几道规矩奇怪的形状,看得桑郁卿一头雾水。
还是诸葛谦见识多,他一
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的关键,眯着眼睛看他画了半晌。回神后发现连同桑郁卿在内的其他几个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诸葛谦这才为众人解释道:“这是一种千年前的古咒,应该就是谷衔一设在门外的那一道。你想要破解的话,就得好好看他是如何画的了。”
桑郁卿点了点头,眼神便跟着谷苍的手势走。
谷苍说:“你倒是颇有见识,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诸葛谦端着老前辈的架子没有说话,桑郁卿张了张嘴,对他笑道:“要真论起辈分来,还真没个具体尊称。且当前辈叫着吧!”
谷苍显然是有些接受不能的,不过他并不打算跟桑郁卿身边的这些精怪们打交道,只是浅显地扫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对桑郁卿说:“这个古咒语是我从无量宫的藏书楼里翻出来的,那书上做了标记,应该就是宫主一直看的那本。”
“外面的守卫七人一值,轮守的时候,会有一点松懈的间隙。每七个人里,都会有一个专门负责听声的人,他的修为一般来说是七个人里面最低的,只要打开他这个薄弱口,你要从这里逃出去,也不是很难。”
桑郁卿有点傻眼:“这还不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