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天都是要塌下来了似的。
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接连好多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接连的一段时间,每天早上他都是在恐慌之中睁开眼睛的。
自从他让叶修找人去主院之后,每天早上他只要一睁开眼睛,保管就能看见尸体。
从最开始的水缸到后来的门口再到厅里……
最近的一次竟是那尸体就在他的身边!
他忽然发现,母亲除不掉不说,那些尸体还离着他越来越近了。
就好像是一种警告,只要他还敢继续出手的话,不知道什么成为尸体的就是他了。
孟临鹤慌了,是真的慌了。
每天晚上他都是让叶修守着院子的,可是每次等到天亮,叶修
都说什么也没看见。
这不是闹鬼了又是什么?
接连一段时间,母亲倒是还好好地活着,可是他的暗卫却都是快要死绝了。
孟临鹤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虽然尸体没有继续出现,可是他仍旧不能安生。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祸害他。
这种恐慌,让孟临鹤此刻就是站在自家府邸的门口,都是没有勇气迈步进去。
看门的小厮看着站在自家门口冷汗直留的老爷,不得已开口道,“老爷,二少爷正在前厅等着您呢。”
孟江抒?
孟临鹤知道,孟江抒找他自是为了要钱,也是为了帮他赚钱的。
一想到钱,他的胆子就是大了一些,总算是硬着头皮迈步进了门槛。
前厅里,江盈秋为了显得更加正式一些,将乔春白和孟无暇也是一并叫来了。
秦之南带着孟傲姗站在院子里,本是也想跟着参合的。
就算她们母女不能出力,在大夫人面前刷刷好感也是好的。
奈何江盈秋根本不给她们母女这个机会,直接让丫鬟将二人给打发了回去。
一对拿不出银子的穷光蛋,何必跑到这里碍她眼?
孟幼薇特意坐在了孟无暇的身边,满脸含羞的笑意,“听闻三弟打算考明年的会试,不知可
是准备的如何了?”
孟无暇敷衍地道,“尽人事,听天命。”
孟幼薇自是听不懂这样的话的。
她确实是识字的,不过也就是平常能用到的那些。
就算是看书,也不过只是看一些女训女戒之类的女儿书。
不过她就算听不懂,也自然不能让孟无暇看出来,半晌便是笑着道,“三弟弟果然是博学多识,就连说出口的话都是不同的,可人哪里有听天命的道理?有好机会的时候自是要狠狠抓住才是啊。”
孟无暇,“……”
咱能不在这里不懂装懂吗?
他从小都是没想过,从小被孟家培养着长大的大妹妹,竟就如此这般。
再看看人家三妹妹……
简直是没有一丁点的可比性。
孟幼薇被孟无暇的沉默,刺激到了自尊,就是连手中的帕子都是攥紧了。
不过就是读了几年书的死瘫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三弟弟,不是大姐姐说你,就算是当真中了会元,以后想要走仕途也未必会一马平川,倒是不如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跟着二哥哥多赚些银子,只有银子在手里,做任何事情都是不拘束的。”
若非不是想要三姨娘手里的银子,她才不屑跟一个瘫子说话。
就这般模样的,也配当她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