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卿瞅着某只傻大猫卖主求荣的憨样,都是没眼看。
瞅瞅,瞅瞅,都是对不起他每日送进这傻猫嘴里的五斤肉。
面对八卿的腹诽,夜风挑衅似的回头瞅了他一眼。
你行是上。
八卿,“……”
他竟是
被一只动物给嘲讽了?
造孽啊!
在八卿的默认下,在夜风的陪伴下,孟繁落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容城崇湳的所在。
推开门,迎面扑来满室的蒸汽,孟繁落那一直前行的脚步才彻底停住了。
不远处摆放着一个半人多高的浴桶,一片的水雾之中,容城崇湳正靠坐在浴桶之中闭目养神。
黑墨般的长发,瓷白色的肌肤,若不是胸口上那密布的疤痕纵横交错着,真的是一副很养眼的画面。
孟繁落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竟是被夜风那黑货带到了净房。
听见了脚步声,容城崇湳缓缓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孟繁落就拧起了眉,“你还要脸么?”
她一路大摇大摆而来,他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她的气息。
明明察觉到了她的气息还不予阻止……
你挺大的王爷,还能不能不要脸的再明显一些了。
容城崇湳那俊美的脸上挂着熟悉的微笑,“你小的时候,我记得我还帮你洗过澡。”
孟繁落,“……”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确实是有这么回事。
那是她第一次被放出去执行任务,两条手臂险些没被连根切断,好在老薛头来的及时才化险为夷,当时的她一身血,满身泥,老薛头在缝合了伤口之后,便是万分嫌弃地将她扒光扔进了浴桶里。
两条手臂彻
底罢工,所以在容城崇湳进来的时候,她才无法挣扎地被他搓了后背。
不过那个时候的她并没担心曝光过什么,八岁的年纪毛没长齐不说,当时的她下半身还隐藏在浴桶里。
后来容城崇湳再也没有提起过,她也就渐渐地忘在了脑后。
现在想想……
“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我是女的了是么?”孟繁落原本还在好奇,为何这次的相见他从没有质疑和惊讶过她的性别。
容城崇湳淡笑地看着她,不予否认。
“那你作何不揭穿?”
如果他当时就拆穿,孟家就是欺君之罪。
上一世就跟孟家同归于尽的她,也就无需再走这么一遭了。
容城崇湳声音平静,黑眸淡漠疏远,“我看上的是你的实力,所以你是男是女,对我还说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孟繁落就笑了,异常讥讽,“也对,养狗确实不需要分公母。”
容城崇湳脸上的笑意不变,“你此番来,就是为了来追忆你与我曾经美好的过往的?”
还美好……
果然变态不要脸是没有底线的。
孟繁落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如此,用着最为温柔的笑容,说着最为冰冷刺骨的话。
“我这次过来,是因为……”话还没说完,孟繁落便是警惕地朝着房门地方向望了去。
与此同时,容城崇湳脸上的笑意也顺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