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只是一场戏也就算了,偏偏孟幼薇越看这心里越是慌的厉害。
她的二弟弟,或者说是本该是孟家大少爷的孟玉书,并非是父亲所亲生。
当年这件事情之所以没有被传得家喻户晓,一来是她的母亲就算怀着身孕还是进了孟家,二来一个是孟家一个是江家,没有人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嚼舌根。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们也就渐渐地遗忘了。
但是现在,这出戏却像是一把火,将她二弟弟当年的事情又给烧了起来。
虽然在场的人都是不提的,但是谁心里又不清楚此事?
很快,后花园里的小姐们便是将目光朝着孟幼薇地方向看了去。
当年孟家大夫人进孟家门的时候,她们还小甚至有的还未曾出生,就算是后来听见家里人说起这事儿,也不过就是听听而已。
但是现在不同了,那戏台子上正唱的火热,怎能不勾起她们的好奇心?
就是连坐在孟幼薇身边的江湘阳,都是止不住偷偷地往孟幼薇地身上扫着。
孟幼薇做入针毡,一双手死死地绞着手里的帕子,绝美的脸蛋上青里透着白。
她第一次知道,原本被众人瞩目是一
件如此如芒刺背的事情。
孟幼薇抬眼看向坐在一旁的孟繁落,她很想起身质问这个野种是不是故意的,可是这野种五岁便是被送走,又如何知道她母亲的陈年往事?
不行,不行……
她得冷静,她得淡定。
孟幼薇不停地在心里告诫着自己,可哪怕是她在心里都是一遍遍地念起了莫生气,浑身上下却还是气的一下下哆嗦着。
现在的她连与人对视都不敢,就害怕有人会忽然开口询问她二弟弟的事情。
这种滋味简直是让她比受刑还要难受!
“孟家三姑娘……”忽然,坐在孟繁落身边的小姐开了口,孟幼薇紧张地整个人都绷紧了起来。
难道真的有人会问二弟弟的事情?
可问也是应该问她,为什么要去问那个野东西!
只是不管原因是什么,现在的孟幼薇都是不敢抬头与之对峙的,她害怕引起旁人的注意,她害怕别人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堂堂被呵护在手心里长大的孟家大小姐,第一次想要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就在孟幼薇神经高度紧张时,只听那坐在孟繁落身边的小姐又问,“这出戏叫什么名字呀?”
孟幼薇暗
自松了口气。
还好……
只是问戏的名字。
这也没错,毕竟一个是孟家一个是江家,就算这些在场的小姐们再胆大包天,也是不敢公然挑衅跟孟家和江家过不去的。
如此想着,孟幼薇那一直低下去的头,缓缓地又抬了起来。
孟繁落扫了一眼稍微开始幸灾乐祸的孟幼薇,不冷不热地笑着回答道,“这出戏的名字可就有意思了,叫一枝红杏出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