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弱弱地看着孟繁落,几番思量才小声问道,“可我记得,那孟家来的那个大夫说过,孟家的大夫人是小姐的亲生母亲……”
虽然她很不喜欢孟家人,包括那位大夫人,但是她记得别人说过,母亲和父亲是伟大且用来尊敬的。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确
定你要听吗?”孟繁落看着青城,冰冷如霜的眼里总算是有了些许的温度。
对于她来说,无论是青城还是墨画都是远比亲人还要重要的存在,虽然她的身世不甚光彩,但她并不想对她们隐瞒什么。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要么不信……
既信,便是一辈子。
盐城西郊。
端着汤药的墨画站在门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才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地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破旧的药房里,容成崇湳靠坐在床榻上闭目养神,俊美的面庞在烛光下忽明忽暗,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在眼睑上留下了两道半月似的痕迹。
墨画端着药碗站定在距离床榻三步远的位置,轻声
道,“小姐交代,您该喝药了。”
容成崇湳仍旧闭着双目,似睡着了一般。
墨画见此,不得不压着心里的惊慌再次上前几步,“您该喝药了。”
然而,就在她正要将药碗递给容成崇湳时,却见那薄而透的唇慢慢地一开一合了起来,“五年前,一个罪大恶极的人私自逃出皇宫,皇上连夜命督隽司追杀,你觉得,可有人能够逃得过督隽司的屠刀?”
语落,那长而密的睫毛如扇子一般打开,露出了里面那双漂亮而又危险的眸。
四目相对,一股无形的恐惧顺着墨画的心底蔓延至了全身。
墨画再是承受不住这种无形的压迫感,手一抖,直接掉落了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