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二爷咬牙切齿,“这清平庄我家主子有大用,如今我纵然是放过你了,我家主子也断不会放过你,更何况这区区一个靖安伯爵府。”
白华英笑盈盈的抬了抬手,“如今该担心的,是洪二爷,剩下的一千五百两,洪二爷这么多的手下,不如帮着凑一凑?也总好过这么大一个二爷写欠条子不是?”
洪二爷咬了咬牙,朝身后的人抬了抬手,“给!”
一群手下,七凑八凑的,硬是凑够了两千五百两,白华英捧着脸,拔了拔这零零散散的一堆银钱,笑道:“洪二爷,下次若是有事,不妨直接冲我来,我随时恭候。”
洪二爷险些气吐血,“开门!”
白华英这才懒洋洋抬了抬手,门一开,洪二爷一行人便气冲冲的出了清平庄,庄子外头,随行的下属拉了洪二爷,脸色尴尬又扭曲:“二爷,如今咱们在这儿下了脸面!可得想个法子,治一治才是。”
洪二爷好看了眼天穹边透出来的光,“上头的主子可下了死命令,这清平庄一定要拿到手!你们几个,将清平庄盯死了!一切待我回了上头的主子,再
做决断!”
几个下属守在清平庄外头,忍不住犯嘀咕,白华英一个小丫头片子,哪来的这样大的本事,一剑好竟然没入了树里,那样的力气,实在令人有些生惧。
奈何七嘴八舌的也没讨论出个什么来,只得作罢。
白华英坐在主位,端着茶盏吹了吹,一旁的白玉如瞧着她的眼神越发的恭敬起来,“大姐姐,这地契可算是收回来了!真是虚惊一场。”
白华英捧着茶,眼里总算是有了几分笑意,“你也出了不少力,今日这功劳,合该有你一份,回去的时候我会向大娘子如实禀报。”
白玉如微微颌着,扫了眼伤着的几个人,有些愁,“眼下庄子都要回来了,可是这些人怎么办。”
地上躺着五个人,有两个是一动不动的,另外三个如今也不过是勉强站着,一看便知伤的不轻,其中一个脸色煞白,浑身透着一股子死气,白华英搁了茶盏,来到五人跟前,狐疑道:“伤势如何了?”
大夫擦了擦汗,他原本是被拖过来的,本以为能赚一笔,谁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将他差点没吓死,后来这白小姐一来,他又懵了,谁家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如此了得。
“回大小姐,这两人怕是不行了,他们是伤了脑子,如今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去了,还是选口好些的棺材吧,另外几个,伤筋动骨的,却不致命。”
白华英微蹲下身,探了探其中一个人的脉像,过了片刻,朝大夫道:“银针。”
大夫不明所以,但如今也不敢驳她,麻利的便将手中的银针递了上去,白华英摸着这人的头顶,几针下去,血便从他的头发里渗了出来,过了片刻,那血又堪堪的止
住了。
另外一个人,就棘手了些,她被众人围作一团,手脚有些施展不开,少年管事将众人疏散开,瞧着地上的人,忐忑不安。
白华英略施了几针,叹了叹气,“能不能醒,就看他的造化了,如今清平庄的大管事跑了,就由你来当吧,你叫什么?”
比她略大上些的少年摆了摆手,慌道:“大小姐,我叫阿田,这清平庄还有几个管事,都比我年岁大,比我老道有经验。我能做成管事,已是白家提拔,万不当当大管事。”
白华英扫了眼一旁另外三个年岁大些的,淡道:“自古以来,诸事能者居之,清平庄的几位管事也是劳苦功高,但眼下庄子里诸事繁琐,身子也怕吃不消,翠青,将老管事的月钱各涨一倍,田大管事,往后清平庄里的一应大小事,你来打理。”
他护着清平庄的事情是有目共睹的,众人便是不服也不行,几个老的见涨的钱与大管事是一样的了,顿时心里也平衡了,纷纷谢了恩。
白华英起身,理了理衣袍 ,温声道:“我说过,这两千五百两,是替庄内的人要来的,今日就依着伤势不同程度来分,这分银钱的事,田大管事,就交给你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了。”
阿田不安的跟着她走了两步,“大小姐,我瞧着那些人是不会善摆甘休的,如今你又让那洪二爷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只怕往后没有什么安生的日子了,大小姐多当心些。”
白华英微微颌首,将一个图交给他,“自今日起,清平庄的男子都要习武强身,这图上的几处,设上布防,另外,在进清平庄的口子处便立哨站,若是有人来,可以提前做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