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忍冬见状挑了挑眉,“法子倒是有的,只是美人怕是要多吃些苦头了。”
他瞧着吊儿郎当的,那眼里的余光却格外的冷,这个女人将他师妹害成那个样子,纵然孩子是无辜的,可这女人,呵,他师妹受
过的苦,他要让这女人十倍百倍的来还!
侯月容颌首,咬着牙道:“无论是什么样的苦,只要孩子好好的,妾身便受得,还请神医救救这孩子。”
魏忍冬微微颌首:“如今这情形,须得下针,配以药相佐。”
赵斯年见有了希望,欣喜不已:“快,先将容儿抬去侧屋。”
府里的下人小心翼翼的抬着软塌过去,封锦兰见赵斯年要跟过去,不由沉声道:“赵世子,咱们眼下是不是有空档说说这嫁妆的事了?”
赵斯年被她磨得失了耐心,咬了咬牙,朝管家道:“去,将帐本取来。”
自家世子什么时候管过帐?如今一听生怕他吃了亏,顿时有些犹豫:“世子,不如等大娘子瞧完了大夫再说?”
赵斯年双拳紧握,一口气憋在喉咙处,整个人别得多难受:“去取!”
管家见状只得去取那帐本去了,封锦兰望向坐在小石桌前饮茶的几人,打趣道:“哥哥,赵世子要同咱们算姐姐在侯府的嫁妆呢,正巧这外头的人都在,不如便请了他们一道过来瞧个热闹。”
封温城斟了盏茶,朝赵斯年道:“世子以为如何?”
他拂衣在圆桌
前坐下,目光微凝:“不过是侯府的家世,不必惊动旁人,郑大人是不是也该回府了?”
郑雄捏着茶盏乐呵呵的道:“忙碌了一夜,总是要看着潜火军将这火都灭完了才好,方才那两声爆炸可就伤了几个了。”
赵斯年黑了脸,这些混帐哪里是来帮忙的,分明就是来瞧热闹的!
璟王抬了抬手,侯府如同他的府上似的:“烨罗,去将外头的人请来,也好有个见证。”
赵斯年见状沉了脸:“封府还怕我堂堂勇安侯府短缺了一个亡妇的银钱用度不成!”
郑雄咳了两声打趣道:“话也不是这么说,不过是里头牵扯着利益关系在,多少谨慎一些也是好的,可别哪一方吃了亏不是?”
封锦兰忽的收到了一个小纸条,她有些懵的望向探雪:“谁送来的?”
探雪摇了摇头,低声道:“奴婢也不知,方才摸衣袖的时候摸着的,上头写着锦兰亲启。”
她是会武功的,这上京能近她身的人可不多,近身还能未被她发现的,自始至终还只有大小姐,可如今大小姐分明已经殁了,那尸体还冰在璟王府的冰窖里,那眼下这纸条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