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扫了眼白父,不悦的道:“区区妾室,也配求见本王?白大人如今降了职,难不成规矩也忘了?”
提起降职,白父心就嗷嗷的疼,忙上前讨
好道:“王爷,如今英儿还未醒,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她的身子,臣只得这么一个嫡女,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臣可怎么对得起她那死去的母亲!”
说话间魏忍冬收了手,朝众人道:“她先前落了水,落了寒疾,如今寒气再度加重,往后冬日可不能再受凉了。”
他扫了眼这屋子,屋里的碳有些少,不由叮嘱道:“屋子里也要多添些碳,暖和些。”
芹小娘见状搭了丫鬟桂枝的手急道:“这些妾身定会吩咐人去照看着,只是如今不知她什么时候能醒?”若是这死丫头醒了,到底此事事关白家,想必也不至于蠢到将白家卖个干净!
魏忍冬擦了擦手,淡道:“受了些刺激,如今昏睡也是正常,方才我已经下了几针,过会就该醒了,我还有事,王爷,就先告辞了。”
芹小娘顿时欣喜不已:“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大夫,她这身子打小就弱,你可否开些补身子的药,这些日子在屋子里也该多补补才好。”
魏忍冬微微颌首,态度冷漠得很,递了个方子给她,“这药材放进膳食里炖汤,每日喝一回就行。”
“好,多谢大夫。”芹小娘接过方子,欢喜得很。
魏忍冬转身出了门,
白父见状也松了一口气:“王爷,依你看,此事……”
璟王扫了眼烨罗,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骨板指,“二公子可有话说?”
白敬言站在一旁,默了片刻沉声道:“敬言甘愿认罚。”
璟王摆明了要袒护白华英,如今他说的再多也是无用,往后入了朝堂,与璟王也是少不得要有关联的!
“烨罗。”他搁了茶盏,烨罗将白敬言拉了出去,一抬脚便踹进了池子里。
正午的光有些恍眼,白敬言在屋子里穿的不多,如今扑通一声下了水,冷得直哆嗦,但他在书院里便是掐尖要强的,所以如今一声不吭的泡在水里。
倒是芹小娘急得眼眶通红的要出去,白父一把将她拉住,沉声道:“你一个妇人,来掺和什么!回你的院里去!往后若有贵人在,你就不要出来见客了。”
芹小娘捏着帕子,泪眼婆娑:“妾身自知失礼,可言儿是妾身十月怀胎拼了半条命才生下来的,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妾身该如何是好。”
白父见她这样辩驳自己,顿时沉了脸,起身低斥道:“言儿是你拼了半条命生的,那英儿呢!英儿也是伯爵府的独女拼死生下来的!这些日子你们在府里若再有刻薄轻视,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