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款款深情的模样,让白华英真想将他那层虚伪的脸皮撕下来,挖了他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人心!
璟王一脚将他踹开,侯月容扑到赵斯年的身前,“王爷这般强硬的要将夫人带走,莫不是与夫人有来往?当初若不是夫人与人苟合,暗结珠胎被发现了,夫人也不会羞愧之下投湖自尽……”若是被发现,侯府的人早就想好了这样一套说词,没想到在这儿竟用上了!
底下瞧热闹的人见是璟王这个战神,谁也不敢劝架,如今听了这话,顿时小声议论起来,下人急哄哄的唤人去请侯爷与侯夫人。
璟王扫了眼侯月容,赤红的目光格外渗人:“本王从不打女流之辈,但你如此玷污她的名声,本王岂能容你?”
赵斯年一把将侯月容护在身后,“王爷,容儿不过一介妇人,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拖下去,乱棍打死。”璟王伏在棺椁旁,瞧着棺椁中的尸首,神情悲怮。
众人都知道璟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但是没想到他会三言两语就要人性命,说话间那随后赶来的将士就要上前将侯月容拖走。
侯月容惊慌失摸:“世子,救我……”
赵斯年将侯月容护在
身后,面容扭曲:“王爷!你我相识多年,如今却如此上门辱我勇安侯府!我定会向官家讨一个公道!”
璟王凝着棺椁中的人,冷笑道:“她比你们侯府任何一个人都要清白正值!你们却如此污她害她,如今来与本王谈公道?当年本王将她拱手相让,盼你夫妻二人终老一生,可这,就是你给本王的承诺?”
白华英懵了,这些事情她并不知情!甚至赵斯年从来不会在她面前提起过璟王这个名字!
赵斯年嗤笑道:“早知她这般不知廉耻,与人珠胎暗结,我就该将她让与王爷!”
侯月容紧揪着赵斯年的衣袖,神情慌乱,“侯府原是顾及封家的颜面,才对外说是失足落了水……”
“拖下去。”璟王解开头盔,露出一张麦色的脸,一道极深的疤痕斜斜的划过了侧脸,将阳刚冷硬的脸上添了足足的杀气,下一刻他便解脱下身上血红的披风,动作轻巧细致的盖在尸体的身上,仿若在对待一件珍宝一般。
白华英躲在角落里,远远的瞧着,只觉喉头哽咽,心里五味陈杂,她是来这侯府里寻仇的,可远在边关的璟王为什么会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还要将她的棺椁抬
走?
她自问与璟王素未谋面,她从不知原来活着的时候,有这样铁血的人,待她深情至此。
侯月容刚挨了一记棍子,便喊得嘶心裂肺,拄着拐的勇安侯终于从后院而来。
“王爷凯旋本该群臣相迎,只是不知王爷不在宫中回旨,怎么却来了勇安侯府这小庙?”勇安侯虽上了些年纪,身体却格外硬朗,那老臣的气势十足,一抬手,家丁便将赵斯年扶了起来。
侯夫人后了一步,过来一见浑身是血的赵斯年,顿时哭天抢地:“我的斯年!这是谁干的!竟将我儿伤成这样!”
璟王取出一纸休书甩在地上,“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