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行的话,再想其他办法。”
况铮哪里能感受不到她的情绪。
对于燕望欢的一切。
他都能在第一时间里,最为清楚的察觉到。
“陈家人不错,待你也是真心,你喜欢他们,无可非厚。”
况铮的指尖扫过燕望欢的掌心。
带来一阵微妙的酥麻。
“只要,不比喜欢我更多就好。”
燕望欢不由笑了,打趣道:
“你和他们比什么?也不羞的。”
况铮从汾月手里接过点心,取了一块送到燕望欢唇边,道:
“能同你在一起,能成为你心里最重要的人,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还羞什么?”
瞧见这一幕。
汾月连忙低下头。
唇角的笑意掩都掩盖不住。
能等到燕望欢和况铮在一起的这一天,她比谁都要欢喜。
燕望欢轻咬了一口点心,忽然又道了句:
“今日皇后,可是要我贤良淑德些,要作为三皇子妃,多娶几房妾室,免得让你落下惧内之名。”
“为何是落下?”
点心有些干,况铮又喂她喝了茶,之后才道:
“我一直最怕的,就是望欢不理我。”
他一双黑眸。
爱意灼灼。
光是看过去一眼,都仿若要被溺毙在其中。
燕望欢垂下眼,却是忍不住笑了。
汾月一双眼都被晃的有些发花,实在没办法再呆下去,她搓了搓手臂,道:
“我去找真阳他们了!”
她快步离去。
留下燕望欢和况铮,彼此相视一笑。
很快到了归宁之日。
天还未亮。
整个陈家就都忙了起来。
就连陈元北,也都早早梳洗好,等在了正厅。
他在客厅里绕来绕去个不停。
看的陈夫人眼前阵阵发花,她压着额角,很是无奈地摆了摆手,道:
“元北,你安静些,晃的我眼都要晕了。”
“望欢怎么还不回来?”
陈元北环抱起双臂,向着大门口遥遥望去,口里还念叨着:
“三皇子府也没离多远,应该已经到了才对,难道是望欢身体不舒服?”
于素秋问候了陈夫人几句,见她没什么大碍,才同陈元北道:
“哪有这么快?望欢他们至少要正午才能过来,这天才刚刚亮,还有好些时辰呢。”
“正午?”
陈元北一怔。
看了一眼外头蒙蒙亮的天。
第一次觉得剩下的时辰,竟如此难熬。
“何必遵着那些老掉牙的规矩?”陈元北嘟囔了句,这才算是安静下来,“若不然,就差人过去看一眼,让她早些回来。”
陈夫人和于素秋这几日。
早已习惯了陈北元口中翻来覆去的燕望欢。
全都如听不见一般。
于素秋更是干脆借机喝茶,免得让自己听见更多。
“也不知道望欢这几日过的怎么样,三皇子可有亏待了她。”
陈元北又念叨了两声,接着又仿若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紧着问:
“娘,厨房那边都嘱咐好了没?望欢喜欢的莲叶糕,都准备了?”
“你且放心。”
陈夫人拿他全无办法,摇了摇头,道:
“你妹妹虽是嫁
人了,却也还是一家人,哪里能忘得了她,倒是你可得安静一会儿,不然等下你爹回来,瞧见你这个模样,又要说你一顿。”
“放心,我不会让他看到,也没有其他的意思。”
听着陈元北的解释,陈夫人却仍放不下心,犹豫了下后,才苦头婆心地道:
“元北,望欢的身份不同于从前,虽名义上还是三皇子妃,但实则已为板上钉钉的太子妃了,日后还指不定”
有些话,即使周围只有自己人,也仍然说不得。
陈夫人连忙噤了声。
迟疑了片刻后,才再次道:
“但即使如此,她也仍然是你妹妹,是我们陈家的一份子,这点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
这些时日的相处下来。
陈夫人早已将燕望欢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
终于等到了归宁这一日。
她心里也是期待的紧,更是起的和陈元北相差无几的早,跟着一同等在了正厅当中。
陈元北张了张口,似有话想问。
不过此时正厅里来来往往进行布置的下人不少。
他将其他人遣走,之后才道:
“三哥之前说,朝堂当中近来风起云涌,很是不安生,让我们也仔细着些。”
“元北不是无心朝政,怎还忽然问起这些来了?”
于素秋含笑看他一眼,问:
“难不成,元北也想要踏入朝堂,做出一番成绩来?”
“我可不是二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陈元北连忙摇头。
但话虽如此。
他的神情却有了些许动摇。
和之前提起进入朝堂时,所表现出的态度截然不同。
陈夫人也意识到了陈元北的不对。
但转念一想。
就明白了缘由。
她暗暗叹息一声,没再继续继续这个话题。
等到时近正午,有喧嚷声传来,陈元北豁然起身,欣喜道:
“望欢和三皇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