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施然捧着手中的药膏,又看了眼炎罗,这才别别扭扭的点了点头。
“好的。”
顾娆回身捂嘴,冲祁纾尘露出一个快看好戏的眼神。
祁纾尘没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捏了一把她的面颊。
两艘船缓缓分开,顾娆一边和祁纾尘说话,一边悄悄注视着丁施然那边的动静。
只见丁施然凑到炎罗的身边,将一抹药膏涂于指尖。
“那个,你把脖子扬起来。”
“哦,哦,好的!”
炎罗紧张的抬头,把全身上下最为脆弱的脖颈暴露出来。
丁施然仔细看了一下伤口,随即脸色爆红。自己的齿痕留在了炎罗的脖子上,实在是尴尬又暧昧。
她强迫自己收敛心神,轻轻把药膏涂抹上去。纤长秀气的指腹轻轻抚摸着皮肤,药膏带来一丝清凉的触感。
此刻炎罗也是紧张的心脏咚咚直跳,他的喉头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划出好看的弧度。
丁施然一边涂药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炎罗棱角分明的下颚,嘴角缓缓勾起。
“傻子。”
炎罗不解的“啊”了一声。
丁施然随即敛了笑意,把剩下的药膏塞到他的怀中。
“没什么。药膏记得涂,一日
三次。”
炎罗看着手里的药瓶,回忆起刚才滑腻的触感,感到一丝不舍。他鼓足勇气,把药瓶重新塞回丁施然的手里。
“不行,我自己瞧不见伤口,得你来给我涂。”
丁施然噎了一下,羞恼的把药瓶又塞回去。
“谁要给你涂,要涂你自己涂。”
炎罗瞧见她粉红色的耳垂,突然灵机一动。
“那就等伤口留着吧,反正我是不介意顶着你的牙印到处走。”
“你!”
丁施然鲜少被人呛得回不了嘴,此刻面对耍无赖的炎罗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冷哼一声,抱着药瓶转过身不理炎罗了。
炎罗痴痴的看着丁施然的背影,羞涩的咧嘴笑了。
顾娆歪着身子对祁纾尘低声道:“平日里都是个顶个的聪明,怎么一谈起恋爱来就变笨了。”
祁纾尘曲起一根手指轻推了一下顾娆的脑袋,“好好看路。”
顾娆撇了撇嘴,专心于导航。
在倒入了百玉蔓酒酿之后,沼泽地里果然平静了许多。酒香太过醉人,那些成精的黄鳝一闻到这味道掉头就跑,倒是没来找顾娆他们的麻烦。
有了水之灵的加持,他们通过正片沼泽地只花了两个时辰
。等到重新踏上结实的土地时,众人都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总算是上岸了!”
“太好了,我以为要在船上过夜了。”
顾娆指挥丁施然清点了人数之后便下令寻找露营的地点。
“炎战还是你带人去吧,找找附近有没有合适扎营的平坦之地。”
“是。”
江仲坚听到了动静,携孟氏兄弟走了过来。
“怎么,顾姑娘要扎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