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惊慌的瞪大了眼,故作诧异的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三皇子。
“三皇兄何出此言啊?那武举可是父皇特设的恩科,冒名顶替参考可是杀头的重罪。”
看着七皇子不认罪,三皇子便不重不轻的哼了一声。
“七弟,抵赖是没有用的,你还是乖乖认罪吧。”
七皇子从三皇子身上收回目光,惶恐的朝皇帝俯身叩拜。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的确没有做过这般事情,还请父皇明察。”
三皇子反驳,“父皇,今日跪在宫门前告御状的人不仅是儿臣瞧见了,诸位大臣都瞧见了。那些武者声泪俱下的控诉了七弟的恶行,事件之详细,根本不可能是编造的。”
大皇子眼珠一转,也站出来附和。
“父皇,既然这件事七弟不认,那倒不如交给刑部调查。儿臣相信刑部的官员一定能查出事情真相,还百姓一个公道。”
皇帝蹙眉,正想说话,却突然听到宫殿门口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
“断案需要求人证物证。七皇子自进殿以来还没为自己辩解,便要被两位皇子联手送去刑部受审。我高誉国的律法何时变得如此儿戏了?”
众人齐齐
回头,就连皇帝都伸长了脖子看去。
只见祁纾尘一身朝服大步而来,藏青色的衣摆随风微微摆动,上面银线刺绣的白虎张牙舞爪似要扑出来一般。
祁纾尘走到七皇子身边站定,朝着皇帝施礼。
“微臣参见皇上。”
殿内诸位大臣被祁纾尘强烈的气势所迫,纷纷后退了一步。大皇子和三皇子也是对视一眼,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恼怒。
祁纾尘,居然真的站在了七皇子那一边!
这对两位皇后所生的嫡出皇子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难不成他天真的认为,这个什么都没有七皇子能够扳倒他们两人,然后坐上皇位?
做梦!
三皇子深吸一口气,带着浓重的怨念开口。
“祁王怎么来了?”
祁纾尘道:“臣身体不适,本是请了早朝的假的。但突然听闻城中百姓议论,说有人集结到宫门前闹事,损坏了皇家颜面。臣这才不得不拖着病体入宫为皇上分忧。”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嘴角抽搐。
由于祁纾尘深知自己被皇帝所忌惮,所以早朝时常摸鱼已经成了常态,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但刚才这番谎话说得太过自然流畅,甚至连脸
色都没变。祁纾尘你还能再不要脸一些吗?
听了祁纾尘的话,皇帝眉头也是一皱。
“你说,如今即墨城的百姓都知道那些武者告御状的事情?”
祁纾尘拱手,“正是如此。至少在臣进宫的时候,还瞧见那些武者不断向城中百姓哭诉,称武举不公、官官相护、皇上不查、朝纲紊乱……”
“放肆!”
皇帝一听这话就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拳砸在面前的案几上,震得茶杯都抖三抖。
“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妖言惑众!”
看到皇帝发飙,朝臣们都噤声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