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季秋就这么看着七皇子乖乖地送着她往门外走去,说是一路愣怔都不为过,一直到出宫坐上了自己的马车,她才是后知后觉地回了神,可心里的震惊却仍旧只多不减着。
一个敢将熹贵妃寝宫大门踹出窟窿的人,却在姬梓昭的目光下乖乖就范……
这事儿说出去谁信?
可就是真实发生了啊!
邢季秋一直觉得,皇后娘娘疼爱和偏袒着姬梓昭,是因为姬梓昭比她早接触了皇后娘娘。
说到底那个时候皇后娘娘的身边就姬梓昭这么一个儿媳,如何能不疼着?
后来邢季秋确实有跟姬梓昭抢宠的打算,但事实证明,姬梓昭确实是有手段的,邢季秋也是心服口服,觉得姬梓昭被皇后娘娘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现在她觉得她有错了……
能驯服七皇子那匹脱了缰的野马,光是有手段就够吗?
自然是不行的。
“小姐,咱们可是要回府?”赶车的小厮询问着。
马车里的邢季秋回神,却道,“听闻皇城的几家首饰铺子又是新进了不少的首饰,先去看看再说。”
四皇子已经醒来,只怕很快也会大婚。
邢季秋想着,怎么也是要给姬梓昭
那边好好添个箱的,如此才能表达她对姬梓昭深深的敬佩和膜拜之情。
姬梓昭可不知道邢季秋心里的翻江倒海,等陪着谢璟澜吃过药后,便是坐上了出宫的马车。
随着马车逐渐驶向皇城的街道,随处都是能够听见百姓们对学子们告状的议论纷纷,姬梓昭坐在马车里,听得并不是很清楚,干脆让福宝停了马车去百姓们之间打探一二。
哪里想到这一打听,还真就打听出事情了。
大理寺那边确实是奉了皇命接下了几名学子的状子,可大理寺查案一向讲究细节,再者各地监考肆意篡改考卷涉及重大,也并非是一日两日就能够还给那些学子清白的。
说白了,还真的有一段日子要等的。
要说这事儿也是情理之中,巧的是皇城的客栈接连都是被住满了,只剩下几家比较出名的大酒楼还有空房,那些从各地奔赴皇城前来告状的学子,本就是十年寒窗苦读,如今又哪里有闲钱住那么好的客栈?
“听闻那些学子都在城里的街头流浪着,百姓们都在感叹他们的命苦。”福宝站在马车外叹着气。
真的只是命苦吗?
姬梓昭冷冷一笑,学子
们前脚来告状,后脚皇城的客栈就大部分被住满,若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些。
深秋时节,白天都是冷风阵阵,更何况晚上了,那些学子从小便是看书识字,哪里受得了这样风吹日晒的,只怕不出几日就得打起退堂鼓。
一旦这些学子离开皇城,对谁最有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