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贵妃看向钟皇后,似笑非笑,“皇后娘娘这话说的臣妾可是听不懂了,现在的奴才都是敢欺到主子头上了,是文惠一向善良不予计较,但臣妾却禁不住心疼文惠,便想着帮忙出口气,说到底,文惠可是皇上娇惯着长大的,岂容一个奴才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一口一个奴才的,虽明着指着的是宫女,但所有人都听得出来,熹贵妃这分明是连姬梓昭一同给骂了进去。
钟皇后自然听得出熹贵妃的话里有话,搀扶着皇上先落座之后,才是坐在皇上身边轻轻开口道,“自从文惠进宫,皇上对文惠确实是多有照顾,虽说无论多大在皇上的眼里都是孩子,但既是身为皇族的公主就该有所担当,若真的连的脸面无光啊。”
钟皇后说着,顿了顿又看着熹贵妃道,“本宫知道熹贵妃一向喜欢为皇上分忧,但孩子们到底是大了,有些事情咱们再擅自做主,何时才能让孩子自己独立呢。”
皇后娘娘就是皇后娘娘,一开口不但是讥讽了熹贵妃手长多事,更是还连同文惠也一并给薅了出
来。
如此一来,文惠就是想要继续躲在熹贵妃的庇佑下,也不得不开口了,“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母后的教诲儿臣定谨记在心。”
钟皇后笑着点了点头,“记得就好。”
文惠一脸感激涕零的模样,“是儿臣的错,让母后费心了。”
钟皇后却看向身边的皇上道,“自从你进宫以来,对你最为上心的就是皇上,本宫虽同样将你当做亲生女儿般教养,但你的言行举止代表的是皇家,若你失了本分,最为伤心的便是皇上。”
“母后说的是,儿臣明白。”文惠没想到皇后娘娘如此谨慎,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钟皇后看着文惠的小动作,淡淡一笑。
真当她年纪大了,看不出文惠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有皇上在的场合,自然皇上才是最为重要的存在,真的以为给她戴几顶高帽子,她就会兴奋过头,宣兵夺主?
呵……
那也太小看她了。
其他人见状,也是赶紧跪在地上请安,“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大白天闹哄哄的成什么样子!”孝昌帝满是责怪的语气,但却在众人跪地请安时,
独自握住了钟皇后的手,可见刚刚钟皇后的话,深得皇上的心。
熹贵妃看着这一幕,脸都是黑了,心里直骂文惠没用,给皇后挖坑不成,反倒是被皇后花言巧语讨好了皇上的心思。
文惠被熹贵妃盯得也是浑身不舒服,但现在她也没空多做理会,连忙将宫女散播四皇子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儿臣本想着替宫女跟四皇嫂求个情,哪知四皇嫂铁面无私……”
文惠说到此,竟是再次梗咽了起来。
那模样,真的好像受到了多大的打击一般。
孝昌帝听着这话,自然而然的就是看向了姬梓昭,“朕记得,四皇子妃应该还未曾大婚才是吧?”
皇上确实没有开口责怪,但这话无疑不是在暗指姬梓昭架子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