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所有人都提心吊胆,人人自危的时候,姬梓昭则是已经跟着钟皇后回到了凤仪宫。
一进入凤仪宫,姬梓昭的绷紧的神经总算是能够得以放松了。
百合瞧见四皇子妃受伤了,忙着就要去传太医,姬梓昭原本是想要拒绝的,结果皇后娘娘直接发了话,既是受了伤,作甚不找太医?
姬梓昭,“……”
其实真的没必要。
钟皇后也知道姬梓昭伤得并不严重,但若这次她不过问,以后宫里面的人指不定要如何欺负姬梓昭,她就是要做出样子来,让所有人都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对姬梓昭依旧是疼着的。
太医来的很快,好巧不巧的竟是邹寒生!
邹寒生也没想到受伤的会是姬梓昭,整个人别提多郁闷了。
本来在太医院的时候,他处处比不过姬梓昭也
就算了,好么,同样都是身为太医,结果他现在还要反过来给姬梓昭诊治?
他真的是光想想都能郁闷一整年!
可皇后娘娘就坐在面前,邹寒生就是再郁闷也得赶紧给姬梓昭诊治,最后拎着药箱出门时,哪怕外面艳阳高照,都照不亮邹寒生那张黑到冒光的脸色。
邹寒生走了之后,钟皇后便示意百合将寝宫里的宫人都遣下去,随后拉着姬梓昭的手,一同坐在了罗汉床上,“你究竟是如何将虎头纛,藏到八皇子妃袖子里的?”
姬梓昭连忙将让墨痕提前跟到六皇子妃身边的事情,以及后来在八皇子妃倒在地上时,墨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虎头纛放进其袖子里的都是给说了一遍,“并非称得上是什么高明的手段,不过就是赌一个措手不及罢了。”
钟皇后知道,姬梓昭不过是说得简单罢了,若当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熹贵妃那边也不会谋划这么长的时间了。
“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那些人一个教训,真以为把老四从本宫的身边给撵走,就能在皇上的跟前为所欲为了?”钟皇后只要是一想到熹贵妃刚刚挫败的表情,就觉得解恨。
“若非不是有人知道了什么,也不会那着四皇子的身份做文章,若想将此事彻底压下去,还需要连根铲除才是。”姬梓昭微微眯着眼睛,想要算计人的方式有很多
,怎么偏生那些人就是死咬着谢璟澜的身世不放?
只怕,那些人还是知道了什么才对。
不过想来他们手里的证据并不能证明谢璟澜真的是西戎的质子,又或者只是怀疑罢了,便设下了以此计谋,从而想要诈一诈此事的真假。
说到此,钟皇后也是有些疑惑的。
老四从小便是跟其他皇子一同在宫里面长大的,皇宫就这么大,说是在熹贵妃的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的也不为过,怎么以前不见熹贵妃怀疑什么,如今反倒是扒着陈年旧事死不放手了?
姬梓昭看着皇后娘娘拧紧得眉头,终究是没把文惠二字给说出口。
文惠身份本就特殊,无论皇上是出于做戏给外人看,还是图自己心安,对文惠也算是用心照料,说白了,想要除掉文惠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况且如今姬梓昭的手中还没有抓到文惠的尾巴,这个时候便贸然跟皇后娘娘说出自己的怀疑,无意不是让皇后娘娘膈应,毕竟对于皇后娘娘来说,谢璟澜早已是酷似亲生一般的存在。
如今这宫里面,就只剩下了皇后娘娘一人独撑,姬梓昭绝不能让皇后娘娘因为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而意乱心烦。
至于文惠……
只要此事跟她有关,就总会露出狐狸尾巴。
“对了,给你看看这个。”钟皇后献宝似的,将一封信从怀里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