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嬷嬷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带着姬梓昭等人进了正殿。
一进门,梁兰夷便是扑倒在了皇后娘娘的面前,哭诉着道,“臣女今日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却不想竟遭了无妄之灾,就连先皇太后赠赐的步摇都是给撞坏了,恳请皇后娘娘为臣女做主啊!”
钟皇后倒是从戴嬷嬷的口中知道了梁兰夷的身份,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是不知道的,如今听着梁兰夷的话,只能看向一旁的钟芯宜。
结果就是这么一眼,把钟皇后都是看惊着了。
那脸是怎么回事?
怎么又肿又红的!
钟芯宜对视上姑母的目光,连忙跪在了地上。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呢,就见梁兰夷眼睛通红地看了过来,“我知钟家姑娘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儿,可饶是如此,钟家姑娘也万不能如此在行宫无法无天!事后不但没有半分亏欠,更是还拉拢小人为伍,妄图颠倒黑白!”
钟芯宜确实是在行宫纵马,姬梓昭也确实是一直站在钟芯宜的身边,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但经由梁兰夷的口中说出来,就很是模凌两可了。
若单听这番话,还以为钟芯宜和姬梓昭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
事呢。
钟芯宜也不是没跟皇城的闺秀闹过口角,但凡事都是要讲究一个真的,如今面对梁兰夷的痛斥,她只觉得心中的怒火都要烧到头发丝上了。
谁无法无天,谁又是小人了,知道的是我在行宫骑了个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家祖坟给刨了呢!
“咳……”姬梓昭很是时宜的以帕遮面,咳嗽了一声。
瞬间回神的钟芯宜浑身一僵,想着刚刚姬梓昭的交代,忙压下满心的怒火,对皇后娘娘低着头道,“是我的错,是我一时兴起,忘记了规矩,更不该在宫中肆意纵马,姑母如何责罚我都愿受。”
钟芯宜本就是红肿着半边脸,如今再配上她那委屈认错的模样,当真是可怜的让人不忍责骂。
梁兰夷明显没料到钟芯宜会如此痛快的承认错误,咬牙又道,“钟家大姑娘如此目无章法,难道只是一句认错就能抵消的?”
钟芯宜的火气又上来了,怎么着,难道还得我把命都赔给你?
姬梓昭,“咳……”
钟芯宜,“……”
“梁家姑娘说的是,今日的事情都是我的错,确实是我不该如此放肆,惊了梁家姑娘,梁家姑娘既不愿接受我的道歉,不知我究竟该如何,
才能抵消今日之事?”
钟芯宜到底是钟家精心教养出来的女儿,就算谈不上有多聪慧,但如这种勾心斗角的手段也都是懂得的。
面对钟芯宜的忽然出招,梁兰夷脸都是给噎白了。
皇后娘娘如何责罚钟芯宜,那是皇后娘娘的事,她只要看热闹就行了,但她何德何能敢主动提议如何责罚钟芯宜?
“钟家姑娘乃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儿,岂是我这种小门小户之女可以置喙的,今日之事若不牵扯其他,我又怎敢追究,只是先皇太后所赠赐的步摇太过贵重,若此事一旦传出去,皇上怪罪下来,我如何担待?”
这番话,可谓是连皇后娘娘都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身为皇后娘娘外甥女儿的钟芯宜撞坏了先皇太后的赠赐,若皇后娘娘不严惩,等到事情传开了,只怕皇上连皇后娘娘都要一并迁怒了。
姬梓昭静静地梁兰夷,目光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