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茶盅的双手微抖,好似手上的东西有千斤重。
只是可惜她在宇文然面前,渺小的就如同一只蚂蚁一般,身份之间的悬殊让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可能性。
她挪着脚步,胆战心惊的将茶盅端在手上。
这个时候传来宇文然命令式的口吻:“举起来!”
丫鬟无奈只能照做,她将茶盅举过自己头顶,双腿止不住的打颤。
宇文然没有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他直接就是搭弓射箭,银光色的箭头带着凌厉的杀意冲着丫鬟头顶奔去,吓得对方身子一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嘴里求饶到:“求世子殿下饶命!”
白瓷茶盅也随之应
声落地,摔在地上碎成一地,里面的茶水都溅了出来,一地的湿。
宇文然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别的情绪,可他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可怕。
果不其然,他看着地上狼狈的人,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他道“捡起来——继续!”
看着地上已经摔碎的白瓷茶盅,丫鬟连死的心情都有了。
她颤颤巍巍的拾起最大碎片,然后起身站在墙角。
她知道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今天这场劫难的,所以当宇文然将箭头再次对准她的时候,她选择心如死灰的闭上了眼睛。
只听“唰”地一声,自己的双手被震的巨痛,破开的白瓷划伤了她的手腕,见了红。
可是她人还活着,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周围已经没了宇文然的身影,只留下一地的还没有干透的水迹。
宇文然换了一身衣服之后,直接找到赵王的书房。
赵王这些日子都在王府内养伤,表面是一副云淡风轻,不争不抢的样子,可是京城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了如指掌。
原本他是想趁着此次狩猎将自己的心头大患一举铲除的,他不惜还为此找到燕王,可
是谁料太子不仅未除,而且还替皇上代理起了政务。
外面的谣言虽然是他让人传出去的,可是见如今这样的情形,好像对他一点都没有影响。
太子下令由禁军严加看守太和殿,太医们衣不解带的伺候着,而且还不准任何人探望。
如今除了太子之外,没有人知道皇上的具体情况。
也正因为这样,才让大家都人心惶惶。
赵王见宇文然来了,神情不变,只是微微抬眸问他:“如今外面的形式怎么样?”
他如今“报病”在身,有些事情不方便出面,只能由其他人代劳。
而比起那些外人而言,宇文然作为他的亲生儿子,自然是要多得几分他的信赖。
宇文然摇了摇头,说:“即使外面谣言四起,可是太子还是封锁着消息,不许任何人探望。”
“我倒是小瞧他,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能沉得住气!”赵王冷笑一声,眸子里迸发出摄人的寒意。
说完他又看向宇文然,问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宇文然沉了沉声,接下来开口的话,却让赵王猛然一惊。
他说:“请父王将虎贲军的军符给儿臣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