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少女的鲜血滋养蛊毒,同时收集她们身上的怨气,好为自己所用,待到一定日子之后,练蛊之人便好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同时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如今宇文澈将他们罪状铺开了摆在他们面前,众人却皆是一阵沉默,见他不说话,宇文澈也不恼,他吩咐人将准备好的东西给带上来。
是一个坛子,外形像是用来盛酒,宇文澈将它放在地上,不紧不慢的拆着外面那圈盖子,整个动作放的很慢,像是故意牵动着他们的神经。
原本还死气沉沉的犯人,在见了他手上的东西之后,眼神顿时就亮了起来,只不过里面全是恐惧。
他们开始挣扎起来,嘴里说着不太熟练的中原话,求宇文澈放过他们。
“放过你们?”宇文澈冷笑一声:“之前那些姑娘求你们放过她们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说的?”
“是说自己听不懂她们的话?还是说你们压根就不想放过她们?”
宇文澈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听,将坛子上面那层东西取下之后,他站起来身来,将手上东西狠狠的往他们脸上一摔。
“听说你们养蛊之人会将多种毒虫混在一起,仍它们相互残杀,最后活下来的即为蛊,最后甚至还要日夜奉上自身的血肉来供养它们,如今我倒要看看,被你们用血养大的蛊虫到底有多厉害!”
说完他便离开了这个地方,同时还让狱卒将牢门死死守住,摆明了是要让他们同自己养大的蛊虫相搏。
身后传来众人哭天喊地的求饶声,他们不断挣扎自己的身子,却奈何铁链将他们牢牢拴住,他们越是挣扎哭喊,就越是惊动着坛子里面的东西。
只听坛子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这种声音像是索命似的,狱卒在关好牢门之后,瞥了一眼里面正哭爹喊娘的犯人,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然后将钥匙往兜一揣,随之也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而那只经过和同类没日没夜相杀的蛊虫早就被激起身上的血性,就像是人一样,一旦欲望被激发,便只能用东西来填满,如今这群作恶多端的人便成了这个东西。
看似像蜈蚣一样的东西,头上却长了两个大钳子,不仅如此,它一张嘴便能看见它满嘴的獠牙,就连它的唾液也是血丝,滴在地上甚至冒起了白烟。
蛊虫挥舞着自己那个大钳子便向犯人们冲去,像是奔赴一场饕餮盛宴。
这场牵动人心的案子就此告一段落。
宇文澈大步走出地牢,外面早就有候着他了,见他一出来,,宋澜庭便赶紧迎了上去,同时还有暹宁。
她换下之前那套不伦不类的衣服,因为个大理寺上下都找不出一套女子衣裙,所以此时她穿的是一套白色囚服。
宇文澈先是从侍卫手上接过帕子,在擦干净手之后,才将眼神移到宋澜庭背后的暹宁身上。
“你就百越之女?”他问:“姓什么?”
“姓暹。”暹宁答。
“你说你父亲是含冤而死,可有什么证据?”
“叱云南勾结北镇抚司将我族人赶尽杀绝,这便是证据,若不是心中有鬼,他们何必这么急着动手?”暹宁越说激动,将这一路以来的辛酸苦楚全部倾述了出来,可是仅凭这番话,压根算不上什么证据。
宇文澈昨天得到一则消息,说的是今年的徭役赋税出了点问题,这还是宇文瑶告诉他,如今他急着处理这件事,对于暹宁的问题,他交代宋澜庭:“你先替她写下状词,然后交给监察御史。”
因为是结了案,所以处理起来各位的麻烦,他们不仅要重新收集证据,而且还要瞒着赵王,因为这件事情之前是由他负责,如今出了问题,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也不好问责,只能先调查真相,然后一并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