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行刚踏进前院,就感知到了府中凝重的气氛。
他只是略微思索,就将目光移向花滢房间的方向,随即大步赶去。
刚走近几步,就见花滢被人团团围住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一早全都围在这,是把手里的活计全都做完了?”
谢君行一个跨步,将花滢挡在了身后。
眼看云霜就要恶人先告状,林长乐心直口快道:“君行,你府中的人对我很是不满啊。”
闻言,云霜稍稍颔首,一副嫌恶的模样:“大胆,区区一个贱民,竟敢直呼二爷的名讳!”
花滢秀眉轻拧,轻声呵斥道:“我都说了此人是南柯郡主,你为何就不信我?”
云霜辩驳道:“浑说!南柯郡主常年待在泉州,这是所有人都知晓的事,哪能这么凑巧就来二爷府中?”
林长乐翻了个白眼,伸手拽了拽花滢的衣袖,劝阻道:“你无须再争辩,反正君行也回来了,让他处置便是。”
“事到如今还敢做戏,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云霜扯着谢君行的衣袖,“二爷,你倒是说说话啊。”
谢君行猛地抽回衣袖,蹙眉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府中竟有如此愚蠢的
婢子。
林长乐轻轻掩住唇,嗤笑道:“君行,你选人倒是好眼光啊。”
谢君行斜睨她一眼,长叹一声:“此人是永安侯夫人塞给我的,不是我买回来的。”
云霜见谢君行并没有处置她们,不由得张大嘴巴,支吾道:“莫非,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蒙骗你?”林长乐敛了笑意,眼底流露出厌烦的神色。
云霜双腿一软,直直地跪了下去。
南柯郡主年仅四岁时就被圣上封为了郡主,乃是京城里独一份,任谁见了都要给上三份薄面。
她真没想到,被人敬畏的南柯郡主,竟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看着云霜脸上灰败的神情,花滢心底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情绪。
可一想起她对林长乐直言不讳,又把求情的念想压了下去。
不管如何,如今的局面都是她一手造成,怨不得别人。
云霜收回思绪,双手紧紧揪着谢君行的衣衫:“二爷,奴婢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可以把奴婢赶走啊。”
谢君行从她手中拽过衣衫,面无表情地看向远处:“你对郡主大不敬就是大罪,把你赶出府已经是很仁慈了。”
“都是花滢混淆奴
婢,这才一时情急对郡主大不敬啊!”
云霜暗暗咬牙,伸手指向花滢,紧忙解释。
花滢指尖轻颤,不解道:“我何时混淆你了,明明是我一直在……”
她的话还未说尽,云霜抓起手边的石子扔向她,愤恨道:“你为何要如此?为何这般容不下我?”
林长乐眼眸微眯,拉着花滢护在身后,微怒道:“花滢何时蒙骗了你,为何我不知道?”
云霜被她周身的气势吓得一怔,心虚道:“昨夜花滢来房间寻奴婢,告诉奴婢你是冒充的南柯郡主,这才……”
话落,林长乐捧腹笑了出来,顺势看向了花滢。
只是一记眼神,花滢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花滢逼近云霜,正色道:“昨夜我一直在郡主的房中,今早才回的自己房间,又岂能去你房中寻你?”